第二十二章:破壁-第2/3页



    后来看张俭倒了,立马揭发他和同乡二十四人,一起结党。

    而他们薛家的家主薛敦,因此被牵连入狱,族人们为躲宦官报复,只能迁居隐匿在这山寮水泊之中。

    呜呼哀哉。

    这会在望楼上眺望远处密林的贼寇的,是薛敦的弟弟,薛郁。

    现在这二百多的族人宾客部曲都以他为首。

    他稍有勇力,娴于弓马。

    自认为凭借自己和族人,守着坞壁,即便来百十个贼寇,也可拒之。

    他见贼寇走,就和几个部曲继续留在望楼上警备。

    不一会,远处密林就炊烟鸟鸟,敌寇正在吃饭。

    薛郁读过点兵书,知道饱食是战斗的前兆。所以,薛郁立马让寨里的族人,整备武器。

    气氛就这样沉重着,而薛家到底不是武人出身,有几个已经紧张到了哆嗦。

    估计不是族规约束着,可能早就跑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薛郁突然看到林里走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就是附近的山棚的流民。

    那流民隔着老远,喊了几句,薛郁没听清。

    他示意一旁的族人,喊话,让他近点来,讲清楚些。

    那流民听了这话,正待走进。

    他边上的年轻人突然拦住,后来二者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流民就又走进了。

    待他走到距离坞壁只有五十步的地方,薛郁听清了。

    原来这些个山民要来借粮。

    笑话,他薛家才从他们那征的粮,哪有再送回去的。

    而且就这些穷汉,哪还得起?

    还不是打着吃白食的心思。

    而且从那人话的意思,那林里的一帮子都是山民,那看来没什么要防备的。

    想定,他就要抽弓。

    但就这他要射时,突然窜出来个小豆丁,一下子就拉住他的手,呜呜恳求着。

    薛郁定睛一看,是他那驺寺侍从,田大用。

    这小儿名叫大,实则不满五尺,实实在在的三寸丁。

    那年他父亲,哦,好像就是坞堡外的那流民,我说着这么眼熟的。

    那年他父亲把这儿抵来时,他本还不想收。

    但之后此小儿展现出不同一般的勇勐,人还没个马高,但倨坐马上,运矛如飞。

    他惊奇下,就收下此人做了自己的驺寺,随扈自己。

    薛郁,一脚踢开田大用,骂了句:

    “养不熟的奴崽子,给我绑到旗杆去。”

    说完,就绰起弓箭,对着楼下的流民就是一箭。

    那人在一声“小心”中,应箭而倒。

    ——————————————————

    张冲发现这个老叟是真的拧。

    他劝了几次不要跟过来,还非要来。

    还说让他来和薛家谈,一定是能借到粮的。

    张冲无奈只能再一次带上他,毕竟也有个熟悉的,方便些。

    他们吃完饭,众人收拾辎重,把孙老头的遗骸又结实的绑在马上,就一并走出密林,向着薛家的坞壁而去。

    一路上,那老叟一个劲念叨:

    “薛家人不错的,我们有人就在他们那做徒附,都说好。”

    张冲不理他,一直走出密林。

    老叟又自告奋勇,他拍着胸脯说,能借粮来。

    张冲不信,但到底也没啥办法,所以就带着陈焕他们一起上前谈判。

    开始老叟离着远,扯着喊了几句,对面没听清,然后就要再上前。

    张冲看着危险,就提醒别去了。

    谁知老叟,指着坞壁上的一人,说道:

    “那人和老朽有些交情,事妥的。”

    说着,就大跨步上前。

    但谁知对面话都没说,在望楼上就抬起弓箭要射。

    张冲刚提醒老叟小心,老叟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被楼上射来的箭,正中胸口。

    那老叟“嗬嗬”的流着血,笑着看了眼张冲,倒下了。

    陈焕他们大惊,举起盾牌就要护着张冲走。张冲夺过这牌,冲到老叟那。

    老叟已经面带微笑的走了。

    为啥他要笑?

    还没等张冲思考,对面寨门大开,一骑士持着朱色马槊就冲了出来,正是薛郁。

    他刚射完箭,就下了望楼,让人开门,搬开鹿角,跨马就向着张冲等人冲锋。

    他相信,这种土鸡草芥,苟且乞活之辈,在他一个冲锋下,就会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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