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该走了



    “爷”,王振小声地在朱祁镇的耳边说到,“宫里给爷做了一些吃食,爷快过来填填肚子吧。”

    父亲死了,儿子就要去守孝。

    而当只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就还得加上侄子的身影了----一个着实不太够用。

    而此时的朱瞻基,却是有着两个儿子,那么,他们也就可以进行着轮换来守孝了,而非只能劳累上朱祁镇一个人了。

    “嗯。”朱祁镇回应到。

    随后,他就是转过去对着朱祁钰说到:“大哥已经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大哥先去吃点东西,之后再过来找你啊。”

    “可是,大哥,我们为什么非得去守孝啊?”朱祁钰不解到。

    “只要你守好了这个孝,那么,你以后就能去找父皇了,要不然,以后就找不到父皇了。”

    “哦,是这样啊。”朱祁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后,朱祁镇就是起了身子,去到了乾清宫的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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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镇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慢慢悠悠地塞着一些个简易的、清淡的吃食,一边望着远处的天空。

    瞧着云边,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刚睡醒的早晨了,还是即将要入睡了的傍晚了。

    但他却是知道,如果一个人只有一个儿子,就连侄子都没有的话,那肯定是要累死那个儿子的,

    不多时。

    乾清宫的正门处,再度传来了一阵阵的啼哭声。

    得。

    又有人过来号丧了----驾崩了的先帝,也不是谁都能想英国公张辅一样,来到先帝的身边去待一会儿了。

    要不然,这不得烦死个先帝和他儿子啊。

    所以,大多数过来奔丧的人,都停留在了乾清宫的正门处。

    譬如,一些个女眷和官职比较低的官员。

    而这些人身上的规矩也实在是多了一些,或者说,礼数也实在多了一些,以至于就连号丧的时间长度都要去仔仔细细地把握着了呢----当然,这个自然有相关的宫人去计时。

    而非他们了。

    ------

    吃完了一些东西之后,朱祁镇是拿起了一小碗的热汤缓缓地喝了起来----因为太烫了点,所以也就只能缓缓地了。

    而王振呢,则是默默地守候在了一旁,以求能在朱祁镇吃有需求的时候,立即赶了上来。

    说真的,他王振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也并非白念了。

    他也会静静地去分析一下周遭的环境是如何变化了。

    要不然,他这个才活了几年的大汉子,总不至于一下子就是没了命吧。

    王振看着朱祁镇那瘦小的面庞。

    他想着,现如今的话,勋贵这一帮子人,先帝朱瞻基对其的拉拢肯定是要强过张太后的两兄弟,彭城伯张昶、惠安伯张升的。

    哪怕再加上襄王朱瞻墡,那也不够在朱瞻基面前看的。

    毕竟,皇帝本身就是有着天然的优势----皇帝能在各个地方,光明正大地去予以勋贵们好处。

    所以,由此一来勋贵们必然会不由自主地去亲近朱瞻基这一脉了。

    十年的浩荡皇恩,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啊。

    从而,勋贵们就能朱祁镇和朱瞻墡之间的事情,袖手旁观了。

    而对于一个弱者来说,旁人不和强者一起来欺负自己,那就是给了自己最大的帮助了----毕竟,弱者哪有什么话语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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