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话

    面试终究还是在天黑前落下了帷幕，欧德修凡克也如愿以偿地吃上了盼望已久的晚饭，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万日袭，罗杰，以及来蹭饭的夏素焱。

    “所以，你们女孩子都有另一个胃吗？”欧德修凡克看着自己面前高高垒起的瓷盘，嘴角抽搐着质问夏素焱。他和罗杰，老万坐在附近这家大排档吃到一半时，夏素焱才姗姗来迟，然而三个大老爷们吃到现在加起来，恐怕都未必有他们面前的这位少林女弟子吃得多。

    而且说夏素焱姗姗来迟的说法也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正到处找吃的的夏素焱巧遇了欧德修凡克一行人，然后在欧德修凡克的邀请下顺（迫）势（不）而（及）为（待）地坐了下来大快朵颐。现在想来，欧德修凡克总觉得，夏素焱恐怕是因为囊中羞涩，这才不得不四处徘徊。

    对于欧德修凡克的质问，夏素焱十分不满地回以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啊？阿修罗圣胎对身体的消耗是很大的，而且从小习武我当然要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啊！”

    “其实明明是因为在少林吃不到肉吧……”罗杰来回扫了一眼肉痛的欧德修凡克，又看了看夏素焱手里的第三只酱肘子，终于绷不住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真的啊，美女你不用那么拘谨的，我也是修行之人我理解你。”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罗杰笑到捂着肚子的动作却出卖了他，让夏素焱也不耐烦地甩了他一记白眼。

    万日袭舔了舔残酒，伸手拿起二锅头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然后冲夏素焱示意道：“吃那么多肉会腻吧？要不要喝点酒？”从他们三个坐下开始，万日袭就一直在闷头热酒喝酒，偶尔吃上一口扁豆或者拉面，就好像有心事。不过从夏素焱过来之后，他喝酒的频率就低了下来，欧德修凡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只大我一岁，我却有种你是差了辈的大叔的感觉……”定定地看着万日袭蒙在晚报背后的脑袋几秒，夏素焱不得不放弃了窥探对方秘密的想法，拿起桌上的二锅头往自己碗里倒。

    但万日袭伸手截停了酒瓶：“小孩子不能这么喝。”抓着晚报的左手托住酒瓶，瓶中流出的酒液只占了杯底。他拿回还热着的二锅头，换成一旁的橙汁往夏素焱面前的杯子里倒，一边倒还一边正儿八经地强调：“小孩子喝酒，要兑果汁。”

    欧德修凡克和罗杰二脸懵逼。

    “开玩笑的，不过你喝一点点真的就可以了。”万日袭笑了笑，重新抖起晚报继续看了起来。

    欧德修凡克咂了咂嘴，停下了手里的筷子：他看见万日袭翻报纸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这已经不是正常的读报节奏了。老万有不能在大排档里和他们说的事，而且，恐怕并不能拖延太久。

    “我吃饱了。”罗杰也发现了问题，识趣地住手。

    但夏素焱恍然未觉，仍然与自己面前的酱肘子，红肠和五更肠旺作斗争。罗杰看了看毫无反应的欧德修凡克，又看了看把报纸翻得哗哗响的老万，顿时恶向胆边生。

    “小夏，咱们这顿是AA制的，你带够钱了吗？”罗杰抓了抓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开始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老万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罗杰，想到要快速结束饭局，又硬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按回了报纸上，欧德修凡克更是直接一言不发。他俩已经习惯了罗杰时不时的贩剑和层出不穷的骚话，放弃了对他的治疗。

    夏素焱的咀嚼动作猛地一顿。

    “没关系，这顿我可以替你垫上。”欧德修凡克向夏素焱提议道。他毕竟是欧洲人，还是遵循着自己那边的风俗，尽量不让夏素焱难堪。再说他本来就准备好了请大家这顿，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罗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谢，不过这笔账可能就要欠到毕业了呢……”夏素焱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毕竟这里可是进去了就要十八岁以后才能出来啊。”

    “所以说钱什么的根本就没意义啦，如果小夏你想快点还债的话，你可以换一个方法。”罗杰贼兮兮地凑到了夏素焱面前，用愉悦的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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