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不失约

    他向后倒下的时候，直感觉四肢无力，意识却异常的清明。

    原来这就是快死时候的感觉，倒也并不是太可怕。他突然能回想起许多他平时根本已经忘却的事情，廊下？秋千？紫薇花？这很有意思。

    他感觉到他倒在了一人的怀里。

    他猛然清醒，宛如梦醒一般，但不受控制的四肢与嘴里的血腥在提醒他，这不是梦。他真的快要死了。

    “你，可惜了。”秋莫言抱着程立风逐渐冰冷的身子叹道。

    “前……辈……”

    程立风的意识已开始逐渐涣散，他有太多的不甘，与太多的无奈。他看着两鬓斑白，饱经风霜的秋莫言，千言万语，却只换成了这两个字。

    前辈。

    所谓前辈，便是经历过世间一切挫折、苦难、委屈、不甘的过来人。

    一声前辈，包含人生多少辛酸苦辣。

    此刻听入秋莫言耳中，亦是别样情怀。

    秋莫言看着眼神逐渐涣散的程立风道：“你放心，倘若你真是被冤枉的，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落叶已落尽，落了满身。

    秋莫言看着这也曾仗剑天涯，意气风发的后生，良久无语，不知作何思绪。

    身后斜插的剑，映着月光，剑穗飘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