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但愿往事随风去

    面对弟弟的质询，离娄没有说话，仍旧吃着早餐。他清楚弟弟的性格，泽非无是沉不住气的。果然，泽非无见哥哥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把自己当做了空气。

    下一刻，他就带着不满的语气，叫起来：“哥哥，你对匡白做了什么？自从她昨天从你房间里出来后，就大哭了一场，我越安慰，她哭的越凶。”

    离娄抬眼看了看弟弟，面无表情。

    泽非无则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哥哥等待着他的回答。气氛越来越紧张。但是离娄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吃饭。

    弟弟泽非无顿时气急，离娄这种态度，简直就是对他赤裸裸的藐视。

    他羞恼之下，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泽离娄，你怎么能这个样子！人家一个小丫头，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对你的温柔体贴我都一一看在眼里。是，我知道你很失落，也能理解你的颓废。你只有乙等天份嘛，不再是当年的天才，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去迁怒他人啊。这对她是不公平的他话音还未落，离娄腾的一下就站起身来，扬手如电。

    啪！

    一声脆响，给了泽非无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泽非无捂住右脸，蹬蹬倒退两步，带着一脸的惊愕。

    “混账东西，你这是在用什么口气，对自己哥哥这么说话？！

    那匡白不过是个小丫鬟，你为了这么一个小女子，就忘记我是你哥了么？”离娄低声训斥着。

    泽非无反应过来，脸上的疼痛一**地传达到他的神经中抠。他瞪圆了眼睛，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道：“哥，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是，我是被测出乙等天份，与你这个天才一样。但是你也不能怪我呀，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啪！

    泽非的话还未说完，离娄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

    泽非无双手捂住两边面颊，他懵了。

    “天真的蠢货，你还记得什么！从小到大，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双亲刚死的时候，家里生活困苦，过新年母亲只给我们俩一件新衣，我自己穿了吗？我给谁穿了？你小时候爱吃蜜饯粥，我每天都吩咐厨房给你多做一碗。你被旁人欺负了，是谁带着你找回场子？还有其他种种，我都不屑说了。

    嗯，现在你为了一个婢女，就这么跟我讲话，来质问我？”

    泽非无涨红了脸，他的嘴唇哆嗦着，既羞恼又惊怒，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因为离娄说的都是事实！

    “也罢了。”离娄冷笑连连，“你既然连亲生父母都弃了，重新认了别人，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很渴望家庭的温暖，我……”泽非无连忙分辨。

    离娄摆手，阻止他讲下去：“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再是你哥，这个家我也不再回去。

    “哥！”泽非无大惊，张口欲言。这时，离娄又开口：“你不是喜欢匡白吗？你放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她还是处子，黄花闺女。你给我十五块元石，我把她转给你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女仆了。”

    “哥，你怎么……”陡然间被说破心思，泽非无一阵慌乱，有些猝不及防。

    但同时，他心中也一定，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成真。在不久前的那一晚，匡白亲自伺候他洗澡。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泽非无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的温柔。每次想到匡白，想起她灵巧的双手，柔润的红唇，他的心中都涌起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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