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毕竟贫僧武德充沛-第4/5页



    “那是有缘大师的舍利子?”

    和尚低头看着掌心的石子,轻声叹道:“当年有缘大师在黄粱以风雪冻杀了一城之人,如何能够有舍利子?”

    明蜉蝣沉默的坐在那里,又开始咳着血。

    一直咳了许久,明蜉蝣才看向了那个已经消失在风雪之中的那个身影离去的方向。

    “那人是谁?”

    “一个过客而已,明施主很好奇?”

    “因为觉得大师有些过于拘谨了。”

    和尚轻声笑道:“是的,因为确实有些放不开。”

    大概确实不如向明蜉蝣展现自己充沛的武德的时候放得开。

    明蜉蝣自诩有着鬼术越行,然而依旧无法从这个和尚手中逃脱。

    和尚也许确实不会天耳通,只是耳朵痛,但是大概他是会神足通的人。

    所以在三次越行之后,明蜉蝣被逮到了。

    而庄白衣则是趁着明蜉蝣倒霉的时候,化作剑光窜了出去。

    佛门也许没了。

    只是和尚还是有的。

    ......

    披甲的年轻人脸上的胡子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看起来乱糟糟的。

    高山上有着一条尚未结冰的河流淌下来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

    所以河边搭着许多的帐篷,一路绵延而去,像极了一线风雪川原之中无数的草垛。

    草垛也许是青黄色的,于是那些整齐有序的穿行在草垛之间的甲兵们也是带着青色的。

    那些青色甲胄,有着很强的避水避火御寒的能力,只是总是这样,他们也不得不想办法塞了许多绒草来保暖。

    年轻人的青甲并不合身,是捡了某一个被冻死的士兵的盔甲,所以在这样的天气之中,自然更加的寒冷。

    只是他并没有回营烤火,而是拄着剑,站在那条河流的旁边,低头看着自己脸上的胡须。

    并不茂盛。

    倒像是一些稀稀拉拉的杂草一样。

    年轻人的年纪,大概尚且不足以让他长出令人一眼便觉得豪迈的胡须来,所以纵使留得再长,也生不出那种威严来。

    年轻人在那里看了许久,身后有个很是别扭的脚步声踏着雪咯吱咯吱的走了过来。

    这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瘸子。

    于是年轻人也走了两步,原来也是个瘸子。

    小瘸子的腿是被老瘸子打断的,老瘸子的腿,是被更老的瘸子打断的。

    只不过小瘸子被打断了腿,反倒激起了更为愤怒的情绪,于是就跑去撞南墙了。

    在槐都,一头给自己撞得找不着南——虽然世人常说找不着北,但是小瘸子还是找到了北,带着青甲狼狈的跑进了北方大漠里。

    更何况,他本就姓北,又怎么可能找不着北呢?

    仓皇北顾。

    北台一直觉得他家先祖的名字不是很好,如果不是叫做北顾,又怎么会导致他们在南方看了那么久的北方?

    当然叫做北岛也不行,不然总让他向着某个叫做南岛的少年的时候,就觉得那是自己祖先辈的人。

    叫做北伐最好。

    只是自家先祖,一个好好的函谷观道人,为什么要叫做北伐?

    两个瘸子在河边站着,各想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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