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潜入进去 08



    孙造书在杂间里竖着耳朵听外边动静半天了,听到窸窸窣窣好似有小野兽在院子里乱窜,过一会窜到自己附近,不及片刻,一个脑袋从墙上那个大洞里探进来东瞟西瞟。

    这三更半夜的屋里又不点灯,外面的人就认真想看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如果里面的人缩在一边一声不吭,则未必会出事。惜乎孙造书搞设计理论还行,论江湖惯盗那样的经验却比曹阿大这样的人差远了。

    屋外的光线就在夜里也比屋内要亮,孙造书看那颗脑袋很是清楚,以为人家看自己也是一样清楚,见那人的脸孔转向自己这边了,便要来个鱼死网破硬拼一场,从暗里呼的冲上去双手将那颗探进来的脑袋一抱,用力向下一拉,那人连哼也没哼一声就整个被他从屋外拉到屋里了。

    孙造书一时得手心中大喜,暗道:“我也不是手无缚......”,后面几个“鸡之力”还没想到,脚下让人使了个扫堂腿一跤惯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背上压上一个人,双手又让他一扳反扭到身后,只听耳边厉声轻喝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曹阿大一个猝不及防让人抱住脑袋惯到地上,他的反应可快过孙造书,只觉抱自己脑袋的人把自己摔进屋后便没了下文,好像站在一旁发呆,遂就地一个扫堂腿将孙造书扫趴在地,又趁势翻上他后背扳住他的双手用力压制住。

    曹阿大毕生经历无数风浪,江湖上的对手没遇到一百也有近半,从无一个像孙造书这好对付的,只一两下便让自己反败为胜,惊讶之余尤有些不相信自己运气这好。从孙造书的身手便判断出他不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也许是苏同翁家里请的杂工佣人,所以在他耳边厉声恐吓想套些苏宅的内情出来。

    孙造书的双手让曹阿大扳住,觉得几乎就要脱臼一般的疼痛,哼了两声答道:“我......我是......”。

    脑袋里一转,脱口说道:“我是花匠。”。

    苏同翁的后院既然有许多花草,自然要有专人伺候,说是花匠到也贴切。

    曹阿大唬他道:“放屁!花匠怎么半夜三更不去睡觉。啊,我知道了,你是苏同翁请的帮手,好,老子一刀划了你再说。”。

    空出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将冷冰冰的刀身贴在孙造书脸上道:“你是他的花匠?那么我问你,苏同翁家里有几个佣人?房间又是怎么走?你不知道他家里还住了个重要的人物么?说不上来罢?这就是个假花匠,老子一刀把你脖子砍掉再说。”。

    他知道吓唬一般的下人用不着太过费心,只要把话说狠一点,加上一把刀,差不多问什么答什么。

    孙造书听到后面反而一愣,暗道:“苏同翁这里住了个重要人物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受惊之余反应有点迟钝,硬是没想起曹阿大所说的“重要人物”正是自己。

    曹阿大听不到孙造书的回答,心中一凛,暗道:“怎么不答?难道果真是苏同翁找来专门对付外人的么?”。

    他怕外面还有人包抄,也不敢真的就一刀把孙造书结果了,手上的这个软蛋留着许是个人质可以帮自己从苏宅脱身。

    脑袋里一转,向墙壁上的那个大洞看去,外面并没见到其他人影。曹阿大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气,暗道:“苏同翁是怎么回事?请个捉贼的怎么这松包?他以为天底下的贼连松包也不如么?”。

    这就是他江湖人的习惯,宁肯栽在强过自己的对手手里,也不肯碰到个酒囊饭袋,否则有失身份。孙造书论及身手还不是一般的酒囊饭袋,连普通的混混也不如,苏同翁果真请个这样的人来看家,即是没有把江湖人放在眼里。

    曹阿大越想越窝火,一口唾沫啐在孙造书头上骂骂咧咧的道:“妈个巴子的,没本事也想看家护院,以为爷爷们都死光了么?”。

    把小刀往身上的刀鞘里一收,又用手去摸孙造书的衣服,想扯下他腰带把他绑起来。

    要知道孙造书身上一向是穿的西装的,不似普通佣人的衣裤多是用一根布条系牢。曹阿大伸手一摸,先是触到一条皮带,心中就是一惊,这就没有去解,而是将手移到别处去摸,摸了一会摸到孙造书的西装领子,顺着领子往下则是西装上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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