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李壳子的运气真好



    壳子叔家里一共有三间卧室,他一间,妻子一间,女儿一间。

    自从他在赌桌上挣得第一桶金开始,就买了一张床,一床席梦思,和妻子分床了。

    坐在自己狗窝一样的床沿上,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他觉得今晚最可怜的要数他李云龙了。

    派出所关了24小时不说,才刚出来,还气都没有喘韵,女儿就追回来骂了他一顿。

    好心好意地去看她妈吧,还被女儿推了一把,去打啤酒机吧,辛辛苦苦赢了几万,最后却连老本都输掉了。

    他李壳子何时这么窝囊过?

    摸摸瘪着的肚子,把所有的气都怪在那个该死的乔紫苏头上:

    要不是你那个臭婆娘在床上躺着不做饭,哪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不是你臭婆娘把钱抱得那么紧,哪有这种情况发生?一切祸根都是你,都是你!

    想着,他就巴不得跑到医院去把那臭婆娘给掐死。想着想着,还把拳头攥得紧紧的,就像已经伸到了紫苏脖子上了一般。

    他放下寻找那五捆钱的念头,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燃,一嗒一嗒地翘起二郎腿,眼睛一眨一眨地,吐出烟雾。

    烟圈在眼前缓缓上升。

    盯着烟圈,想起那些描写暗杀的镜头:

    医院。吊针。一双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拔吊针。

    病人脑袋一歪,死了。

    壳子叔手颤了一颤,讽刺地咳嗽了一声。

    他又想起派出所审他时胡警官说的那番话:

    你妻子还活着,她醒来总要告诉谁是推她的凶手。

    万一那臭婆娘醒过来,指正是我推她的,那怎么办?

    管他妈的哦,反正老子不承认,你们把我球法!

    他反复对自己说:只要咬紧嘴唇不开口,谁敢说是我推她的?谅他福尔摩斯也不敢这样说!

    好像他在派出所不承认妻子是他推倒的,就真的不是他推的一样。

    壳子婶在医院一躺就是三天。

    三天后的中午,她才觉得好像有人在喊她妈妈。

    那个喊她妈妈的好像是漪儿,她思女心切,猛然睁开眼,真的是漪儿在唤她呢。

    柔弱的壳子婶,抬起重得像大山压着的手,摸着漪儿的脸蛋说:

    漪儿,你是漪儿?壳子婶声音细若游丝,缓缓从头顶飘到漪姳耳朵里。

    妈妈,是我,我是漪儿。漪姳收起眼泪,双手抓着母亲的手柔声呼喊道。

    妈——你终于醒了!可差点把我急死了。

    母亲惊惶地摸着漪姳的头,他没拿你怎样吧?

    漪姳:妈,你是说他——

    漪姳不想把他说成爸。

    母亲也知道,女儿的那个他就是指那个老东西。

    警察过来了,一名警察打开录音笔。

    周警官问:壳子婶,你现在能回答我们的提问吗?

    壳子婶回答:你们问吧周警官。

    周警官:你是被人推倒的吗?

    壳子婶声音细细地说:不是!

    周警官不易察觉地一紧,眼睛犀利地说:别怕,我们会给你做主的。

    乔紫苏:真的不是。

    漪姳摇摇母亲的手:妈——你说实话,你一定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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