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今天要把你们给砸爆



    漪姳一边给父母告别,一边拉出两个旅行箱,这才想起还给父母买了许多滋补品。

    拉开一个红色多功能皮箱,拿出燕窝,人参,灵芝孢子粉,卵磷脂等等,大半个箱子都被腾空了。

    李壳子又看看箱子里剩下的那个纸袋,方方正正的,鼓鼓涨胀的,好像钞票的样儿啊。

    母亲直说漪儿你别买那么多东西,好费钱的啊,我们还年轻呢。

    壳子叔呢说:那个纸包里装的是钱吧?

    漪姳蔑视地笑笑,没吭声,哗啦一声拉上拉链,说:

    妈妈,我等几天再回来看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

    漪姳这次出门吸取了上次走大街的教训,改由走后面的大堰坎,悄悄来到早晨停车的老供销社宾馆坝子里。

    急急忙忙打开尾箱把两个大皮箱放进去,然后坐进驾驶,抱着方向盘大哭起来。

    这是积蓄在心头的泪水,至少有二十年了,自从她多少懂一点事开始,父亲对他的非打即骂,对母亲的百般凌辱,就刻进她小小的心灵。

    现在,心灵长大了,装的更加丰富了。

    这次回来,父亲又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那张百变的脸,那个破锣嗓子,那双眨巴眨巴的只有钱没有亲情的烂眼睛。

    都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

    如果不是母亲,如果不是她给她整容培养她才华的那位,待她如女儿的集团董事长,她简直就想找块悬崖跳下去,或者找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葬身鱼腹。

    你既然要给我生命,为什么还要给我生命中最深刻的疤痕?

    漪姳想不通,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诸如女董事长,导师,他们这些人不欠她这个外人,尚且对她如亲生,为何这亲生的父亲却视她如垃圾?

    漪姳捶打着方向盘,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不回来的,我不想回来的。

    是的,她不想回来,就是那位导师前辈的开导,她才勉强同意回来看看母亲,缓解与父亲的矛盾。

    可是。可是——

    漪姳一边啜泣,一边泣不成声地使劲拍打方向盘。

    我开了三天三夜的车,累得像狗一样,回家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还要受母亲的审判,父亲的变脸,呜呜呜,呜呜呜......

    漪姳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是止不住地往下哭。

    哭累了,漪姳就在方向盘上伏着,睡着了。

    家里乔紫苏想起女儿十年没回家,这回家一趟还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心里难过,跑到屋里,把门砰地一关,也痛哭起来。

    壳子叔呢?手里有钱了,也不管女儿走不走,妻子哭不哭的。

    本来回家想好好睡一觉,以弥补三天没睡觉的损失,现在有钱就把瞌睡都赶得无影无踪了。

    赶快到街上买了一盒饭迅速装下肚子。

    然后用空了的塑料袋子装上一捆钱,包了一辆车。

    半小时之后,又坐在夏溪乡啤酒机馆里了。

    打啤酒机的好多人都是壳子叔的老熟人。

    麻柳镇上的人也有不少在这里混的。

    漪姳回家的事,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地都传遍了。

    壳子叔一进门,就受到大家的精心瞩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