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岸与阿萨拉-第7/8页

    西诺斯灭亡后，大批魔法师离开了旧地，贝拉克王族放弃了对魔法的支持，发展几乎停滞，穆罗维不得不通过其它办法寻找支持者。这些人多是暗巫和坑蒙拐骗的江湖巫师，其中有一些真正的能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聚到了国王周围。他们做出的第一个贡献，是在翡翠王宫的陈设中发现了问题，当中竟然有好些魔法伪造的东西，安多尔芬纳的珠宝匠使用魔法欺骗东诺多的买主。穆罗维·贝拉克借机派遣军队南下攻打遥远的安多尔芬纳，爆发了为期五年的南北战争。

    这是洛尔兹人第一次对外远征，也是南部面对的第一次大规模入侵。自此，阿尔洛纳西南部、南部及索兰尼亚诸王国开始秘密地大力推动平民学习魔法，开放了先前仅由精灵和贵族掌控的领域。别的王国和地区争先效法，魔法迅速扩散，大量的研究者开辟了更多新的分支，促进发展的同时利弊愈发显著，此后便产生了大量围绕魔法的问题。

    穆罗维的注意力在寻找宝藏上，放松了对西岸的管辖，冷泉河沿线再度繁荣和稳定。但他对这些改善不屑一顾，一心想要寻找更多的证据。平民害怕战争，乐于看到统治者玩物丧志，只要他们的注意力在享乐上，就难以挑起战争。诺大的王国足够好几个国王同时挥霍，人们乐于听到国王狩猎巡视、无所事事，而不是企图建功立业，那是劳民伤财的事。两王族深谙统治的秘密，牢牢地把持着税赋和军队，少数地方割据不足以动摇根基，任何反叛都会受到其余地区的打击。这六百年多年里，大洛尔兹王国在高压、松弛与自治当中跌宕起伏，只要没有战争，每个人都能各得其所，因此全民寻宝，没有人诟病。

    他们先是把传家宝送进了王宫，希图变成钱币和分封。国王为体现自己言而有信，对赏赐分封毫不含糊，言出必行。因为几个刻着古老雕文的器具，一文不名的人一夜暴富；因为一本难以解读的图案的文书，得到不菲的赏金；一些奇奇怪怪的寻宝图，忽地变成了价值连城的物件。一时间，被遗忘的古董、古迹身价暴涨，盗窃、盗墓顿时如午后的暴雨突然而至，他们把能够找到的一切宝贝悉数献给国王，意图得到相应的回报。

    寻宝成就了一系列权贵，当中最富盛名的要数新晋的柯扎拉贵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姓柯塔的家族因为献上了成堆的珠宝而成了赤河郡的领主，得到了一大片世袭采邑。那里有一条名叫盛夏河的季节性河流，发源于柯扎拉山脉，在埃拉尔平原与冻泉森林交界处形成了宽阔的冻湖与河湾，它在流量不大的秋冬季往南汇入洛尔兹的大动脉坦加弥亚河，在春夏季，水流便越过部分河堤拐入北方汇入晨雾河，流经水妖峡谷，注入法尔西尼海洋。

    盛夏河与坦加弥亚河的交汇处有座壮美的城市，就是赤河城，从前是该地区最繁华的城市，也是苏穆勒王族的陨落之地，现在成了新贵柯塔家族的大本营。苏穆勒王族覆灭后，埃拉尔再也没有出现过统一的领袖，大平原被分割成细小的势力，他们要么依附于万叶，要么千鸟，两王族不约而同地对埃拉尔保持着分裂的局面。柯塔家族的大量财物极可能来自苏穆勒王族的秘密宝库。西诺斯王国崩塌后，随之覆灭的大批旧贵族积攒下来的数不清的财物大部分消失在了知情人的手中，他们监守自盗，把主人的财物据为己有并藏了起来。没有人怀疑柯塔家族的财物的来源，穆罗维从不追究，只要财宝最后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依靠寻宝分封了更多的地方小势力，同时瓦解了地方豪族割据，王权达到了空前的控制力。

    不过，他获得的这些财物都太过平常，无非用于装饰与炫耀，没有任何有关远古历史的影子。他一次次地提高悬赏的筹码，从分封非世袭的骑士，地方小贵族，到世袭爵士。最终，那个名叫玛洛斯·卢纳的南方冒险家为他找到了一颗精灵黑钻石，再次印证了过去的史实。直到此时，大部分人类才终于相信从埃诺精灵那里继承而来的远古历史是真正存在过的史实。世界在缔造者到来之前的混沌，阿尔洛纳的诞生，创造者的努力，背叛者之战，死亡的出现，守护者的职责等等成为了凡人共同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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