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秘密警察



    云帆酒店的天台上有一个露天酒吧,在气候恶劣的时候会升起玻璃护罩为客人遮风挡雨,就如今晚一样。

    天空黑沉沉的,下着小雨,坐在这个玻璃房子里看不清外面的风景,客人自然就少了很多。

    燕馨了解贺铮的习惯,在他上来之前已让人将音乐声调的很低,然后选了一个处于角落里的座位,叫了一瓶售价四万多元的白兰地。

    她坐下不到五分钟,贺铮就走了过来,看到那瓶酒先吃了一惊。

    “什么情况?”

    燕馨微笑道:“一来给你压惊,二来为你祝贺。”

    “听你那个老侄子说的?他这算是泄密吧?”贺铮在她对面坐下。

    “老侄子……你说的是燕铁钢吧,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燕馨给他的杯里倒了点儿酒,“是屈老板说的,当时他已经完全蒙了,根本想不通你这个叫‘任义’的演员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在眨眼间干掉了三个人。”

    “是这样啊……”贺铮端起酒杯笑了笑,“但你见过我的枪法,不应该感到意外吧?”

    “打靶和打人能一样吗?”燕馨也端起酒杯,“行了,尽快把这件事忘掉吧。”

    “一定、一定。”贺铮对此很有把握。

    两人把杯里的酒喝光,贺铮伸手拿起那个漂亮的水晶瓶给燕馨倒酒。

    “压惊酒喝过了,现在说说我有什么可庆祝的。”

    “明知故问:破了这么大的案子,你还不得立功受奖啊?”

    “人是救回来了,但算不上真正破案,毕竟三个死人里面没有葛望,那个马小毛也说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贺铮晃了晃酒杯,“更何况,这个案子的发展也许会脱离燕组长的控制。”

    “哦?能说详细点吗?”燕馨有点好奇。

    “刑警队今天没有搜查葛望的农场,说明还在担心找不到证据。当然他们的担心是合理的,就算可以认定那三个死掉的绑匪是军刀会的人,但他们登记的住址可不在农场里,而葛望虽然是会长,也不能为所有成员的行为负责。”

    “你的意思是,他们应该尽快行动?”燕馨微微皱起漂亮的双眉,“可是就像你说的,现在没有证据把葛望和绑架案联系起来,只能寄希望于找到过去某个劫案的赃物,这种成功率极低的搜查只怕上面不会批准,因为蒋署长非常重视证据和警方的颜面。”

    “所以他们即将失去这个案子了。”贺铮指了指脚下,“现在这栋大楼里就住着一位联邦内务部的特工,而且本案的受害人并不是玉川行省居民。假如这位屈大少爷的心眼小一点、脾气坏一点,很可能会依照联邦相关法令直接对军刀会动手。”

    燕馨摆了摆手:“那些事让别人伤脑筋去吧,你救出屈子尘,无论如何是立功了,来,喝酒!”

    正如贺铮料想的那样,内务部调查局派驻本地的特工在宁滨警署特勤大队的配合下,于两天后突袭了葛望的农场,但他们只抓到七八个临时住进来的小喽啰,葛望和军刀会的主要成员都已不知所踪。

    经过持续数天的仔细搜查,他们发现了两条极为隐秘的地道,一条通往农场外的密林,另一条的终点在北面的小河边。

    农场地下还挖了不少密室和通道,被发现时里面仅剩些食物、饮水之类的生活物资,没有任何财物或军械、弹药。

    若是计算战果的话,农场的设备、车辆加上土地也值不少钱,但这些最后都要交给地方上处理,与内务部调查局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们这次行动的收获实际上还不如贺铮一个人——已经证实被他击毙的三个绑匪都是军刀会的核心成员,其中一位还是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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