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黑夜逼供
柳栋退役将近六年了,刚回到家乡的时候,他几乎是疯狂地放纵自己,因为平生第一次有了二十多万巨款,也因为他已年近三十,不必在乎父母和其他长辈的唠叨了。
一些老朋友热心帮忙,介绍了各种方式替他加快花钱的速度,其中他最喜欢的是一种对智力要求较高的方式,却偏偏没有足够的智慧和技巧,所以不仅输光了自己的退役金,还积累了短时间内无法偿清的债务,不得不仓惶逃离。
四处游荡了两个月之后,他在宁滨找到了老上司葛望,不久之后成为军刀会的第一批正式成员。当时会里的大多数人都像他一样,既没有金钱也没有希望,只能呆在葛望的农场里苟延残喘。
葛望中校也不是真正的有钱人,农场产出的东西仅够这十来个人勉强维持温饱,所以他们商量再三,决定用自己唯一擅长的方法来改善生活条件。
经过几次成功的行动,柳栋重新拥有了金钱和尊严,尽管不敢大肆张扬,也不能常去那些档次太高的销金窟充大爷,但他至少可以扬着头、直着腰做人了。
他没有戒赌,不过有了些节制,每次入场带的本钱都不很多,而且输光了就走,绝不会在场子里借钱。
凌晨的微风清爽怡人,柳栋走出锦绣园的后门,张开双臂尽情呼吸着郊外新鲜的空气。
一辆等在路边的出租车缓缓驶来,悄无声息地停在他的面前,司机蓄着花白的络腮胡子,带了一副老式黑框眼镜,柳栋随意扫了一眼,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柳栋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迅速放松下来,把目的地告诉司机之后,他坐在后座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满天繁星。
初秋的夜风令他清醒,他很快发觉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
“到底是年轻力壮啊,这么快就醒了。”一个戴着黑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脑袋伸过来,用略显沙哑的声音称赞道。
柳栋挣扎了几下,确认自己的双手被牢牢捆在背后,双脚也被绑在一起,还被一条拴在树上的绳子拉高了一些。
戴着头套的脑袋轻轻点了点,继续夸赞道:“很好,是个明白人,知道喊叫只会让你马上死掉,谈一谈才有机会。”
柳栋停止了挣扎,死死瞪着那两只露出来的眼睛:“你还想怎么样?我的东西不是都拿走了吗?”
“太少了——你只带了不到五万块钱,那只表看起来很华丽,可卖到黑市上最多值两三千罢了。”
那人说完,随手把一块擦车的抹布盖在他脸上,然后开始倒水。
柳栋憋着气奋力挣扎,但他的手脚被捆的很结实,脑袋又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只能像一只跳上岸的鱼那样拼命扭动。
可惜他不是鱼,无法忍受持续不断的灌水,就在他认为自己会因胸腔爆炸而死的时候,水流停止了,抹布也被揭去。
“怎么样,还算刺激吧?”戴头套的脑袋又伸了过来,“开胃菜吃完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柳栋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问道:“你、你要谈什么?”
“谈钱啊!老子费了一晚上的力气,怎么可能被你这点钱打发了?”戴头套的人理直气壮地表明了态度。
“你……”柳栋再次猛咳一阵,“我把密码给你,卡里的钱都是你的了。”
戴头套的人冷笑一声:“那两张卡里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万吧?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把全部身家存在银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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