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活



    等刘鸿第二天醒过来,距离他睡着不过过了三个小时,在床上闭了一会眼,实在睡不着的他,只好选择了起床。

    几个室友昨天对台湾问题聊了半夜,到最后制定了完整的解放台湾及战后事宜的安排计划,只是苦于没有人手,只能在梦里进行实践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已经在梦里当上了书记了没有。

    刘鸿轻声轻脚地洗漱,然后拎起包,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不愿打扰到室友的“伟大事业”;宿舍楼外依稀可见后半夜的雨水,但在太阳的照射下也是在坐以待毙。

    刘鸿带着昏沉的脑子,吃着早饭,脑子压抑的感觉与清晰的认知像是在进行着阵地战;这种例行的战争无时无刻地在刘鸿的脑子里进行着,自从开始吃药之后这种感觉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弱,但今天的感觉要比服药前的感觉来得更加强烈,这可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刘鸿吃过饭,便将药吃了,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人来人往的同学像是一根根针扎入刘鸿愈加烦躁的心里。

    刘鸿实在无法忍受,便拎起包,放弃了去图书馆的打算,向着校附属医院走去,校附属医院是整个大学区最大的公开医院,最算是在周末的休息日也是有医生在值班的。

    刘鸿进到医院排队取号,静静地等待着;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来看病的大部分都是和刘鸿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不长的等待后,终于轮到了他。

    “你好医生,是这样的;我是何文心医生的抑郁症患者,但她今天不值班,我难受得很厉害。”

    “没事同学,你有什么症状?”

    “我吃了有十天的药,也进行了两次的心理疏导;吃药之后烦躁,失眠,压抑的情况明显有减弱;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失眠和压抑很强烈,甚至比我吃药之前还要强烈,现在脑子很涨,很难受。”

    “情绪波动的幅度大吗?”

    “波动还是有的,但是像以前悲伤到不能控制的感觉还是有频率的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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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查看了刘鸿的医疗档案,又给刘鸿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沟通。

    “我和何医生沟通了一下,可能是你现在吃的药不太适合你,先换一下药;另外脑子涨,压抑的情况,这需要进行输液治疗,至少要半个月。”医生说道。

    “治疗的事项我都可以接受,输液的事情,何医生在军训的时候跟我说过,但当时时间不允许,我就拒绝了;现在已经有时间了。”

    “你还是要尽量配合何医生的治疗,因为你的病情属于很严重的复发性抑郁症,而且得病时间很长;如果你不是本校学生,可以很方便地配合治疗;而是其他患者,我们肯定要与家属沟通进行住院治疗的;所以治疗你一定要重视,这是你的第一要务。”

    “医生,我明白;我会重视的。”

    “你直接去一楼收费处交一下费用,然后去输液区把药单交给护士就行。”

    “好的,医生,麻烦您了。”

    刘鸿交了药费,学校安排的医疗保险的报销比例很高,勉强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等护士将针扎入手背,刘鸿的焦躁感已经非常重了,医院的压抑感比其他的环境来得猛烈,有很多时候这种焦虑感都会成为放弃治疗,进行逃避的动力。

    生与死的界限似乎在这一刻变成了一道门,就像推一下就能进去;网上说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是孤独的表现,刘鸿认同这是孤独,却不会感到悲伤,因为感知不到孤独,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脑子里肆意翻腾的负面情绪,以及遍布世界的压抑,犹如一座大山压在这个世界的局外人身上;解脱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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