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



    白玉广场上再度陷入一片寂静。落日的余晖洒在众人的脸上,脸色与神情各有各的五味杂陈。

    元昇闻言愣了一笑,随即笑着望向那声音传来处,“道友慢走,以后元某定去浮华宫做客。”说罢元昇便一剑向天边破去,剑气激起的长虹竟然令落日余晖都黯然失色。“道友慢走,这一剑就当是我送客的礼物了。想走?哼,没那么简单。”

    元昇收起长剑,看着白玉广场上再度呆傻的众人不耐烦的说道,“还在这杵着干嘛,没看见太阳都下山了嘛,还不准备吃饭啊。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随后广场上的众人只见那位性情古怪的麻衣青年舒展舒展筋骨,随即纵身一跃离开了白玉广场,片刻间就没有了踪影。落日的余晖里只留有青年的余音缭绕,“那头驴我就不还了,有缘再会!”

    光华山山顶白玉广场上,宗主冲腾率先回过神来,自然而然的先用袖子拂去头顶的淋漓汗水。“各位先回去吧,门内还有很多事物需要处理呢。”冲腾望着众人说道。

    “杨师叔,您留下一下,我有事需要和您谈谈。”正准备同宗门晚辈们一起会峰修炼的青衣老道闻言停止了动作。老道人皱了皱眉,缓缓说道,“好。”

    在众人离开后,山顶白玉广场上只留有一中年男人与一青衣老道,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有些许凄凉。

    “咱们走着说。”

    “嗯。”

    “杨师叔,现在的心情如何。”

    青衣老道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此时的心情嘛,实在说不上好。毕竟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一时间难以让人接受啊。”

    “嗯,谁说不是呢。先是之前夜访我们清辉派的元先生再次光临,而且这一来就牵扯出这一团乱麻。实在是让我感到意外与疲惫啊。”中年男人重重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不过,元先生这一次前来,总得来说对清辉派而言还是好的,若非是元先生的此番前来,恐怕我到死都不会知道我将其视为长子的赵天竟然会是一个卧底,而且更加谎缪的是我们竟然没有发现过任何一丝端倪。”

    青衣老道接过话头,“嗯,确实如此。只不过老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何那位元先生会如此这番作为。元先生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只不过好像除此之外我们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这件事了。”

    “嗯,晚辈与杨师叔的困惑相同。确实想不清为何那些元先生的这般作为。再说我们清辉派毕竟只是一个小门派,按理来说根本入不了元先生的法眼,就更别提元先生还为我们除去了这么大一个隐患。不过说到这,我又感到不解了。”

    “哦?宗主不解为何?”

    中年男人摆摆手,“杨师叔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们两个独自相处何必这么的客套,喊宗主我听着难受,您老还是喊我冲娃子吧,听着顺耳点。”

    老人闻言一笑,“好说好说。那冲娃子你就别卖关子了,继续说说你的不解吧,说不定我能为你解忧几分。”

    “嗯嗯,不满杨师叔。在晚辈看来,虽说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城山元先生为何会选择出手帮我们我目前确实还没想不清楚,就草率的依元先生所说的路见不平好了。不过在这之外,更令我不解的是赵天。”

    “哦,怎么说。你是认为赵天卧底清辉派或许有其他重大的目的?”

    “嗯,确实如此。毕竟刚刚听赵天与元先生的对话可知,赵天身后的宗门应该是一个以阵法为根基传道的宗门,而且听起来好像那个宗门即使比不上仙城山,但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如此看来,那个所谓的浮华宫也必然是一个在整个天下都算的上一流的宗门,可如此这般的庞然大物为何会选择安排一个卧底在我们这小小的清辉派呢?按理来说,在我闭关之前,只凭赵天一人就已经可以把整个清辉派随便打杀,又何须如此麻烦呢。到头来不仅未能如赵天的愿,还因元先生的搅局导致功亏一篑。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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