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董店

    午后，墨色的浓云覆盖天空，空气中带着大雨前压迫的气息。

    古董店坐落在老城旧街转角处，四周各家招牌上皆写着四五十年老店，虽然墙面外观斑斑驳驳，但依稀残留昔日繁华的蛛丝马迹。

    街道上，老人们柱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整条街，老气沉沉。

    望着古董店，除了广告招牌特别以外，还有被擦的一尘不染的门面。

    这时，天空承受不住聚集的乌云，几滴铜钱般大的雨滴落到忆幻的脸上，她快步走进店内。

    “看古董吗？”里面走出一名年轻男孩，蓝衫蓝裤，裤腰系过腰部，青涩的脸上，高高额头比例占据脸部一半，像极卡通中的大头儿子。

    忆幻“恩”了一声。

    “您第一次来吗？”，他说话时手舞足蹈，模样很好笑，忆幻憋住笑意，朝他礼貌地点头了点头。

    店里空无一人，沿着墙壁两侧及中间过道，摆满古董玩物，几乎每件都锈迹斑斑。

    一眼看去感觉像是废品，但仔细一看，又有古董的味。

    店面的另一端尽头处，一扇小门，门上挂着门帘，门帘上一幅大大哆啦A梦夸张卡通图案，对比在满屋子的旧古董，显得特别突兀。

    年轻男孩见忆幻怀有生孕，体贴地搬出一张凳子，给忆幻坐。

    腰确实有些酸楚，她扶着肚子想慢慢坐下来，可屁股尚未落下，突然，从门帘内冲出一名女子，大声尖叫道，“妈，她坐我们家凳子了！”

    隨后，“嗖”地一声，从门帘处冲出个老太太，手拿抹布，“哗哗”地擦着忆幻屁股还没落下的凳子。

    力道之猛，速度之快，不一会儿，凳子外层一层油漆被擦的脱落，暴露出凳子里子，全是碎木压合而成，而凳子腿部残留的标签上，明明写着，“豪华纯实木家具”。

    傻眼！

    老太太擦掉油漆后并没就此罢手，又拿出84消毒水“吱吱”喷洒，刺鼻的味道呛得大家纷纷用手捂住鼻口。

    忆幻捂住口鼻，楞在原地，刺鼻消毒水味还是不断钻入鼻腔。

    这时，年轻人走近老太太身边“妈，人家还没坐下去呢！”

    听到儿子话后，妈妈并没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利索地搬出一只巨大拖把，在忆幻的脚前使劲擦着地板，忆幻倒退一步，她的拖把就前进一步，直擦到忆幻倒退到店门外。

    忆幻的额头冒出三条线，手心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年轻人悄悄走到她的身后，解释着：“我妈爱干净，你别介意！”

    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对他点头表示理解。

    老太太沿着忆幻进门的路线，麻利地擦完一遍，接着用84消毒水全部消毒后，抽出一张洁白面纸，在地板上用力划了一下，面纸上洁白如新，没沾染上任何颜色，她才心满意足地拎着清洁工具朝门帘内走去。

    这是赶客人的节奏，还是嫌她脏，低头看到鞋边，还残留着黄泥，她苦笑了一声。

    从山谷回来，神思恍惚，忘记处理脚底的泥土。便楞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再走进去看古董。

    “看古董里面请阿。”

    回过头，见一位满头白发，脸色红润，一手提鸟笼，一手摇纸扇，全身穿着古风装的老人站在身后。

    忆幻望着他，不止怎么回答，老人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忆幻面前，她接了过来，名片上写着“左瑞东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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