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家晚餐-第2/3页

    冰儿很少连串说这么多，但说起忆幻，语气中带明显着激动。

    冰儿说完，白政文端起酒杯，自顾着灌下一大口。

    喝完，酒已见怀底，却迟迟不见夜成焕来倒酒。

    冰儿转过头，却见夜成焕手握拳头脸色青到发白。

    “还好吗？”

    冰儿摇了摇他胳膊。

    等他回过神来，好像故意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随手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

    冰儿伸手阻止，但晚了一步。

    下一秒，他“嗖”地一声站起来，向化妆室冲去。

    冰儿吩咐吴嫂泡杯碧螺春拿到餐桌上。

    他嚼了一口香菜。

    他对香菜过敏！

    这么多年，在白家夜成焕第一次这般失态。

    但冰儿对他的事，从不敢主动过问。

    他们之间总好像隔离着一层雾纱，有了这层雾纱，把他们的交往阻隔在表面，无法正真走进彼此的心里。

    这层纱是什么，来自哪里，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从头至尾只能维持着小心翼翼的相处。

    冰儿从小到大，活在白政文的光环下，如城堡内的公主。

    但夜成焕的出现，冰儿变得学会看环境说话行事。

    因为父亲需要他的帮助。

    这场面上看似情侣的交往，实则好像一位严厉的兄长教会冰儿成长。

    默默看着女儿的转变，白政文也不知是好还是坏，虽说懂人情世故是好事。

    但他内心深处，希望女儿自由快乐，每次见冰儿小心讨好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

    所以白政文对夜成焕始终有所保留，副院长的事亦是如此。

    趁夜成焕还在化妆室，冰儿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递到白政文面前。

    “爸爸，就是这个女生。”

    一张青春洋溢的脸，进入白政文的眼帘。

    他倒吸了一口气，往后躺倒在餐椅上。

    指尖都在颤抖。

    紧接着，手中的酒杯哐啷一声掉落地板摔得粉碎，吴嫂再次上前跪在地板上收拾清理。

    一顿饭，摔碎两只酒杯，在白家是第一次。

    夜成焕从化妆室出来，沒再回到餐椅上，而是走到白政文身后，“院长，医院临时有事，我先走一步。”

    白政文颔首后。

    他快步走出餐厅，在客厅拿起外套，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口。

    冰儿走出餐厅，想送送他，却早不见了踪影，纳闷写在她的脸上。

    回到餐桌上，白政文心不在焉地喝着闷酒。

    收拾碎片的吴嫂，抬头见院长的模样，一脸错愕，她看见了院长眼底那抹痛苦。

    这个眼神在很久以前，她刚到这里工作，冰儿还沒出生，白政文每天工作到深夜回来，也不休息，而整夜整夜借酒消愁。

    这种状态维持到冰儿的出生，院长不再整夜酗酒，而且忙着照顾冰儿。

    冰儿呆在椅子上，看着父亲酗酒，她有些不知所措。

    又过了一会儿，白政文抬起染着醉意的双眼，眼底布满血色，手，指了指冰儿的手机，含糊不清地：“你把照片删掉，以后不准去见她！”

    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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