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A与B（上）-第4/5页

    闻声，白南山忙向门外看去，见是汪小女后，忙说：“二伯娘！进来坐啊！”

    汪小女并不言语，眼睛始终盯着枝悠然。

    枝悠然不觉拘谨起来。

    汪小女好奇地问：“这姑娘看起来还挺眼熟的，你是哪家的？”

    白南山忙接过话：“她是我的同学。”

    汪小女笑了起来：“我看你像是枝达顶家的。”

    枝悠然切着蒜，回头笑道：“是啊！我是他的小姑娘！”

    汪小女拍手笑道：“硬是跟胡珊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就说嘛！马滩什么时候有你这般模样的姑娘了。”

    闻言，枝悠然红着脸，埋头不语。

    白南山讨厌汪小女。他想让她离开，却又不好开口。

    汪小女想起往事，唉声叹气地说：“看到你们和和气气的，我就放心了。南山他爸！没喝酒的时候就是个好人。喝了酒，就没得意思。他上次喝醉了啊！就要打你爸啊！我硬是拉都拉不住。他还砸了你们的店。一把年纪，像什么话。妹妹！你不要生他的气，都是那口酒害了他。”

    白南山不愿想起那个夜晚。此刻，他的心隐隐作痛。

    枝悠然回头盯着汪小女，不满地说：“他没有砸我们的店啊！我也没有生气啊！”

    汪小女一脸沉重地说：“那是我看错了吗？我记得我赶场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又打又闹，还扔了一地的东西。”

    回想起那个夜晚，枝悠然恨那个酗酒的人。怎么能对一个生病的人出手呢？而枝若却不让她们追究下去，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时，枝悠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才知晓，那酗酒的人是白南山的爸爸。

    那段时间，她们受尽煎熬。

    枝悠然想到这里，不觉流下泪来。

    白南山埋头不语。

    灶里的火渐渐熄灭，而他心里的火却越来越旺。

    此时，白介气冲冲地跑到门边，瞪着汪小女说：“二伯娘！你赶紧回去煮饭。能不能少说一点话吗？”

    闻言，汪小女觉得白介无理取闹，便怒气冲冲地说：“啥子娃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白介指着汪小女，怒目喊道：“你要咋子嘛！”

    汪小女一时愣住，遂骂骂咧咧地向坝子走去，她提上工具和背篼，走到池塘埂上才骂道：“狗日的白介！有老没少的！我看你二伯怎么收拾你。”

    白介横眉怒目，向池塘方向吼道：“我怕求得很！”

    白翠翠来到枝悠然的身边，安慰道：“悠然姐！不要生气了，她说话都这样。”

    枝悠然努力把泪抹干，起身将白菜改刀，继续切起菜来。

    白翠翠走到灶边，对白南山说：“哥哥！你起来！让我添点柴。”

    白南山站起身后，将火钳重重地扔在橱柜上，怒吼道：“都怪你！”

    枝悠然被吓了一跳，蹲到地上，再次哭了起来。

    白翠翠觉得白南山莫名其妙，迷惑不解地问：“你向我发什么火？”

    白南山指着白翠翠，吼道：“你好意思！有事没事，弄什么菜园子？吃了饭找不到事做。”

    白介赶紧上前劝道：“哎呀！算了！这事不能怪她，只怪二伯娘话多！悠然也别哭了！”

    枝悠然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白南山身边，喝问道：“你这样凶她干嘛？就因为你们年长，她就得受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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