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玉阿大桥(中)-第3/4页



    任瀞的反抗,彻底地刺激着陈世峰。

    白南山早就听到溪边的动静,他一直关注着对岸的两人。看着陈世峰一副恨不得吃掉任瀞的样子,他扔掉书包,握紧双拳,朝着陈世峰冲了过去。

    白南山第一时间揪住陈世峰的头发,便使劲往后拽。

    陈世峰疯狂地大笑一声,随即一头撞向白南山。倒在地上的白南山死死抓住陈世峰的头发,就是不肯松手。慌乱中,陈世峰胡乱地抓起一块石头,疯狂地乱砸起来。挨了几下后,白南山只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麻,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突然,他失去知觉,眼前一片漆黑。

    受到惊吓之后,任瀞死死抱住自己的小腿,颤抖地蜷缩在一旁。当白南山倒进溪水中的时候,任瀞哭喊着爬到白南山身边,用尽全身力气把白南山拉到溪边。

    陈世峰扭曲着脸,他走到任瀞身前,再次将她按倒在地。

    任瀞不在反抗,她紧紧握住白南山的手。此刻,任瀞的眼眸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清澈,却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见到这双眼睛,陈世峰逐渐恢复理智。他泪流满面,随后悲伤地站起身来,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缓缓地走进竹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南山才从任瀞的怀中清醒过来,当他看到眼前的任静时,不禁落下泪来。

    那个来自仙域的任老师;那个爱护他、教育他的任老师;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任老师;从前在他心中有多伟大,此刻就有多脆弱。

    又有谁爱护她呢?

    白南山坐起身来,随后脱下校服将它穿在任瀞的身上。她像个听话的小孩,又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小孩。

    这一刻,白南山的心彻底破碎。他把头靠在任瀞的肩上,把她搂得更紧,就像是正拥抱着自己的母亲。

    白南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失去了母爱,留守在村落的孩子们,他们被切断了对母体的依恋——那种依恋是与生俱来的。直到任瀞的到来,白南山才找到这种依恋。正如婴儿找到了乳汁,圆碗找到了**,村庄找到了女人。

    如今,它又断了。

    不知何时,喝得烂醉如泥的涂六刚从街上打牌回来,经过马滩沟时,正好碰见溪边的两人。

    闻着哭声,涂六驻足问道:“哭哪样求?”

    白南山赶紧捂住任瀞的脸,骂道:“关你卵事!滚!”

    涂六一听就上火,骂道:“狗日的批娃儿!我打你哦!”

    白南山怒吼道:“你来啊!”

    涂六不以为然,嘿嘿笑道:“给你公告求你。”

    随后,涂六带着醉意离开了马滩沟。

    马滩沟里,只有流水声和竹林间的风声,让人听不出悲伤。

    直到天麻麻黑,白南山才扶起任瀞返回她的住所。

    白萫花见到两人后,扯着白南山就要去报案。

    然而,任瀞却阻止了她。

    见任瀞走进房间,白南山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殊不知,这一别,却是永远。

    次日,白南山没有去上学,他只想睡觉。

    当天晚上,白翠翠带给白南山两个消息:一是任老师生了病,已回名城;二是昨天晚饭时,陈世峰手持虎头冲进机关食堂,砍伤了白栋梁。随后,他在玉阿大桥上抹了脖子,并跳了桥。

    闻言,白南山没有说话,仿佛睡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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