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错路口(下)-第5/7页



    白南山跑得飞快,他根本不在乎身后的声音。

    回到家,白南山见房门上了锁,只好倚墙坐下。隔壁的房门半掩着,里面不见人声。白国荣虽是白南山的七公,但是顾世珍不喜欢与他家的人来往。两家因陈年旧事经常发生打架事件,不像兄弟,倒像是仇人。两家虽然不和,但白南山和白介的关系却出奇的好。

    白南山一边沉思着,一边往树根上一躺。他看着那铺满细竹的楼板,只见蜂群飞来飞去。它们在竹竿上钻出许多小洞,不光是竹子上,连土墙上也有许多蜂洞。

    白南山回想起白南鲜的话来,暗想:“一定要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吗?我才不稀罕呢!我以后要做什么呢?”

    白南山的思绪慢慢飘向蓝天,可又不知道将要飞往哪里。他想飞往一座城市,去寻找任瀞。

    不知不觉中,他竟睡着。

    “山蛮!你没去上面搬苞谷吗?怎么睡在这里?”一个老妇人背着一捆柴草,将手中的竹竿斜插在地上。

    白南山急忙坐起,见是陈了银后,忙说:“二伯婆!天太热,我就回来了!”

    陈了银又问:“人多吗?摆了几桌?”

    白南山靠在墙上,回道:“三桌多!”

    陈了银油头垢面,满头乱发都已花白,数月不曾换洗的衣服散发着一股怪味。

    白南山不愿理睬她。

    “田芝英!这个人心肠阴暗,没有半点人情味。毕竟是一家人,有事就该喊一声,虽然我背的不多,但我会扫地洗碗啊!这个婆娘!硬是好求讨厌!什么儿媳妇!还不如一个半边人。”陈了银背着柴草,站在原地唠叨不停。

    白南山一脸茫然,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心想:“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陈了银以为白南山听得认真,嘴里更是说个不停。到了后来,更是扯着嗓子喊骂起来。

    白国荣的媳妇闻声走出屋子,她站在阶沿坎上,对陈了银吼道:“你这个老太婆!你吼哪样?就不能让人耳根清净些?你在板命啊?对着一个小娃儿吼什么?”

    “是哦!”陈了银愤愤地说。

    何本秀冷笑一声:“作为妯娌,我也没少说你。你一把年纪了,头不梳、脸不洗,再是农村人,也该讲究一下。你儿媳妇不喜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闻闻你的衣服臭不臭!”

    陈了银看也不看何本秀一眼,说道:“你香涩!”

    何本秀笑道:“我不香!但我不臭!”

    陈了银怒视着何本秀,吼道:“我说你,非要麻雀生鹅蛋!”

    “我简直是对牛弹琴!你若再吼下去!我要绝人了!”何本秀说完后,径直返回屋内。

    陈了银站在原地嘀咕一阵后,对白南山说:“我那里有一把你家的钥匙,跟我去拿吧!”

    白南山如释重负,赶紧跟了上去。取到钥匙后,他返回家中,关上房门后,急忙冲进卧室。

    白南山躺在床上想道:“讨厌这个地方,难怪有人要跑去外地。”

    当他想到自己蔑了苞谷,却分文未得时,他的心情又变得沮丧起来。

    思来想去,白南山只觉无所事事,便拿出任瀞送他的日记本,然后翻到新的一页,拧开笔盖,居中写道:勤奋。

    沉思片刻后,突然想起白萫花的一句话来: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在公元几千年,我们风流人物孔子,就得知,勤奋是成功的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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