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杨富河
十几天前，牧封市。
老旧的火车站小区家属楼，三楼靠左的房子中一对父子正在烦恼。
“小娜父母要求在市里买一套房子，不要求全款，有个首付都行是吗？”
开口的是杨富河，和杨富民相似的脸上露出愁容，手不自觉的摸着嘴，他是个老烟枪，但自从家里没钱后他就戒烟了，但抽烟时的习惯也落下来了。
“对，小娜父母很坚决，没有新房就不让小娜跟着我了。”
杨一帆一脸颓废坐在旧沙发上，头低着双手无力的靠在大腿上。
杨富河旁边坐着的女人开口问道：“就不能和他们再商量一下吗？现在没钱不能代表以后啊。”
她是杨富河老婆，吴丹凤，和杨富河一样都是火车站的职工，也是老实本分的人，被人介绍和杨富河结婚有二十多年了。
“妈，我去小娜家里和她父母商量过的，小娜也一直在劝说，但这是我和小娜能争取的最好条件了。”
吴丹凤拍了下大腿，生气地说：“要不是老三借走了家里的存款，也不会让你和小娜为难！”
“好了，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要怎么凑够首付的钱，让小娜父母安心。”
“怎么办？现在只能向别人借钱了，到时一家人一起还。”
“妈，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算了，以前你们为了我读大学就够苦了，现在不能享福还要拖着你们，这是我和小娜也不会愿意看到的。”
“一帆说的对，借钱只能是最后一条路，借了钱，等于身上背了几座山，我们两个老家伙不要紧，他们两个小年轻可不行。”
吴丹凤声音梗咽起来，“难道就看着他们两人就这么分手吗？”
杨富河眉头紧皱，一只手敲着沙发，杨一帆摇头苦笑。
沉吟半刻，杨富河站起身，走向卧室，头也没回说道：“让我自己一个人想一想，你们有什么事就先去做。”
杨一帆沉默着站起身。
“妈，我去外面逛一逛，晚上就不回来了。”
吴丹凤看着他默默走向大门外，刚想抬起手叫住他的时候停了下来，吴丹凤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心里并不好受，想到让他出去放松一下也许心情会好一些。
卧室里，杨富河搬开沉重的桌子，在墙上有个小洞，他伸手摸了进去，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着的小包。
他解开绑着的绳子，里面是三个老旧的铜钱和一本黄色的线装书，看上去保存的很好。
他拿起三个铜钱，眼睛专注地看着三枚铜钱，目光深邃……
等到杨一帆浑身酒味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等到酒醒后，就被杨富河叫去客厅。
杨富河沉吟片刻说：“一帆，过几天你回趟老家，去你小叔那里。”
杨一帆很疑惑，怎么说起小叔了？
“爸，怎么了？怎么要我去小叔那？”
杨富河咳嗽了一下，回道：“你不用管太多，到了你小叔家之后听你堂弟杨一诺的话，什么话都不要多说，就说是散散心找找有什么赚钱的机会知道吗？”
小堂弟杨一诺？杨一帆更疑惑了，听他一个初中学生的话？
“爸，倒底怎么………”
“咳！咳！咳咳咳……”
还没等他说完话，杨富河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甚至都咳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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