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判官
入夜,玉壶镇,地处东南的朱家书房里,朱家老头正捧着写有“判官”二字的画卷细细观看,与白天在郑家门前的李容做细细比较。
这个老头名叫朱文才,就是白天喝让众人的那个有威望的老者,他看见李容从郑家出来时,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家中藏着的这幅判官像,这番回来找出判官像一对比,越发觉得就是判官本神,只不过衣着不同给人的气势不同。
画中的判官身着紫色长衫,庄重威严,目光如炬,不苟言笑,如若真身降临便会让人有心生膜拜感,在他面前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唯有无穷的敬仰。
在郑家门前见着的李容则衣着内敛,亲和近人,如沐春风,让人心生信任感,好像他是绝对的可信、可交,与他相处无须顾虑。
因为有判官像,所以他进行细致比对之后,认定就是判官本尊。别人认不出来,除了没有见过判官像,还有就是这一前一后的气场氛围相差太大了,导致了见到李容的人从第一印象起,就不会和那位肃穆的判官联想到一起。
他激动得不可开交,但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宣扬,默默的将画收起。此时他书房外传来他老伴吆喝他吃饭的声音,把他吓得一哆嗦把画抱在怀里,匆忙应了声之后将画卷藏回老地方。
“文才,你干什么了,慌慌张张的?”饭桌前一个略显贵气的老妇人问了声,她就是朱文才的老伴,名叫郭艳。
朱文才随口回到:“没有,我一想到关了这么久的学堂终于要重新开了,就挺高兴。”
“是嘛?”老妇人狐疑道。“我看你,还真就惦记着白天的那小子,不然就让阿雄带他来我们家当面聊聊,合适的话咋们家也不缺漂亮姑娘,给她们凑合凑合呗。”
朱文才听完脸顿时黑了下去,瞪眼道:“年轻人的事应该让年轻人自己去做决定,我们这把老骨头去凑合个什么劲!别以为仗着年纪大就能替人家做主,人家敬你是长辈不好对你说什么,但指不定心里有多膈应。古人云,老而不死是为贼,就是骂某些不知所为无德行的老者!”
郭艳顿时惊诧道:“老朱头,我就随口一说你那么大火气干嘛?我关心关心后辈还能有错啦?”
朱文才冷哼了声,没有再去接话,沉着一张脸,让他老伴在一旁抱怨个不停。
“哼哼,你就这样看着吧!咋家女儿嫁了个白眼狼,在咋们镇上发达之后有去无回,让她就这样活守寡,呵,你看可不可怜?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我认了,但总不能让我孙女也一辈子孤单,一辈子不嫁!我上点心怎么了我?”一说起女儿的事,朱老头的老伴就变得跟泼妇一般,声尖气粗。
囔囔了半天,朱老头终于受不了了,脸色稍缓和,妥协道:“别说了,吃饭,吃饭,菜都快凉了。”
“吃饭?还吃得下?一想起那白眼狼我就反胃!”郭艳扔下筷子,起身去换了身锦衣,朝门外走去。
朱文才连忙问:“你要去哪?”
郭艳:“去看看我女儿!”
“等一下我,一起去,喂,喂。”叫了不应,朱文才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吃完饭再跟去。
郑宅斜对面的杨宅大厅里,朱淑如正一步步细致的指导着女儿织女红,但哪怕已经说的非常细致了,杨香还是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流出血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血液沁红绢布,不为所动,又疑惑的看了眼笑出声的母亲,问道:“娘,以前你常说做针线活扎破手指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要笑我。”
朱淑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听见她女儿如此一本正经的问她,她强忍住笑意:“闺女,你手指已经流血了,你还这样呆呆的看着它越流越多,太傻了啊哈哈。”说完话又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待笑定,她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去厅外的井边打了桶水让她先洗一下,转身又去泡了碗盐水冲洗伤口,之后再给她包扎好,母女坐在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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