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重器



    四叔抓住后,陈所带人来押解他回去。

    在这个边境城市,陈所请我和酒糟鼻喝酒。他真的带着珍藏了好多年的国酒,虽然只有三个人,还是点了一桌硬菜,显得有些奢侈。

    你是首功。陈所端起酒盅敬我。

    那我呢?酒糟鼻酸酸的问。

    你也是。陈所又敬了他一杯。

    四叔抓了,陈所回去肯定是要升的。我理解他,他从警校毕业就在基层派出所干,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时间,小伙子熬成了中年人。基层派出所事情多而且杂,偷鸡摸狗、卖淫嫖娼、赌博斗殴,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立功机会,可以去市局任一个中层,他的激动是发自内心的,对我的感谢也是真挚的。

    你帮了这么大的忙,耽误了生意,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他说。

    不客气,都是为民除害的事。我谦虚的说,不过我说的是真话,这点正义感和社会责任心我还是有的。

    他只带了两瓶酒,三个人都没有喝好。酒糟鼻直骂他是铁公鸡,其实有一瓶酒都让他自己喝了。

    喝完酒我们溜达着往宾馆走,风一吹酒糟鼻就上头了,兴奋地唱着血染的风采往回走,引得满街的人都回头看。

    第二天大早,我们分头启程往自己的城市里赶。

    我有些心急,坐了飞机,酒糟鼻晕机,坐了火车,陈所带着人开车押解四叔过去。

    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终于了结了。

    回到家,我好好的睡了几天。

    睡够了,开始接单,生活还要继续。

    一个女大学生被强奸的案子,由于证据不足无法立案,落到我手里。他父亲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那个混蛋送到监狱,这些都是你的了。他指着桌子上的一个黑皮包说。

    从他一进门我都注意到这个黑皮包,鼓鼓囊囊的,如果是钱的话,金额应该在二十万以上。我不由自主咽了咽唾沫。

    他这个案子有些模糊,女儿在这个城市有名的科技大学上学,借口宿舍人太多在外租的房子。

    他来看女儿,发现女儿和一个社会上的男青年在一张床上躺着。作为父亲,他很冲动,打跑了那个男孩,开始询问他的女儿。

    女儿说自己是被那个男孩强奸。他带着女儿去报案。警察抓到那个男孩后,男孩说他们是在谈恋爱,在一起住了很久。

    经过调查,强奸案没有成立,他倒是因为打人被拘留十五天。

    这个案子不好办,既然警察已经定性,翻案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如果从其他地方入手,或许有突破,像这样没有工作、在社会上闲混的男孩,底子肯定不干净,只要认真查,送他进监狱很容易。

    不过这样做,有违我做人的道德。

    这是什么东西?我一直盯着那个袋子看,感觉不像是钱,指着黑袋子问他。

    他故作神秘,拉开了拉链,我有些失望,不是现金。仔细看,眼前又是一亮,是一个锈迹斑斑铜器,像是一个香炉。

    这是一个古董,很值钱。他说。

    从哪来的?对于这类国家明令禁止民间收藏的东西,我没敢上手去摸。

    祖传的。他说。

    你们家先祖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年间到的你们家?我点起一根烟,问。

    到没有人说过,东西一直在我们家里放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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