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磊的宝贝

    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牧枫就已经到达用以晨练的石山跟前。

    先是弯腰在满是砂砾的地上捡起十粒石子，然后仰头看了看还笼罩在昏暗之中的山顶，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脚掌猛一蹬地，直奔通往山顶的小路急速而去……

    牧枫在崎岖的山间小径上疾行，刚刚过了一息，只见他手指轻弹，一粒石子脱手飞出，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疾行的速度。

    每过一息，就有一粒石子从其手中弹出，直到最后一粒石子脱手弹出后，牧枫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山顶的平台上。

    直到这时，他有些绷着的脸才有所舒展，露出了一丝笑容，标志着十息登高三十丈的极限速度，今日总算是达到了！

    平复了一下之前有些急促的气息后，牧枫把目光投向了平台右侧耸立的一株黑铁乔。

    那是坞坦荒原边缘特有的一种树种，木质密实、坚硬，用刀、斧劈砍都很难留下痕迹。

    迈步走到树旁站定，双手收于腰间，深吸一口气，只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接着抬脚跨前半步，收在腰间的右拳带着旋转，猛然打出——

    “砰”

    他的拳头直接打在了坚硬的灰褐色树干上，木质密实的树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紧跟着，又有一响声从树干中传出——

    牧枫抬手看了看手背，其上只有一道淡淡的红印，没有丝毫的破损，随即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容，这一拳不仅是对肌肤、筋骨的韧劲测试，同时也是检验凌波劲的习练成果。

    按照爷爷笔记上的心得体会，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的习练，总算摸索出凌波劲双重叠加运劲之法，但想要彻底掌握，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摸索。

    第三项测试的目标，是一块足有桌面大小的石质磨盘。

    与寻常磨盘相异的是，这块磨盘的两边各有一个已经磨得甚是光滑的凸起把手。

    牧枫走到跟前，分腿弯腰，双手分别抓在磨盘两侧的凸起把手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双膀猛然用力，磨盘应声而起！

    此时，牧枫脖颈处青筋毕露，让原本清秀的面庞多了些许狰狞！

    “嗨！”

    他的双膀再次较力，举至胸前的偌大磨盘，被其一举举过了头顶！

    “轰”的一声！

    磨盘被抛掷在地上，尘土扬起，砂石四溅。

    牧枫脸上的红潮迅速褪去，微风拂过垂在其腮边的一缕黑发向后扬起，迎着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嘴角上扬，笑容在其脸上绽开。

    牧枫如释重负的一笑，标志着极限之境终于在今日达到，与爷爷的三年之约，他用十个月时间就完成了！

    记得从最初攀爬石山，需中断几次才能登顶，到如今十息时间的一气呵成；从最初轻击黑铁乔树干都疼痛难忍，到如今地全力一击，手背上也只留下一道浅浅印记地坚韧防御力；从最初试举那块最小的百斤石磨盘提起都十分费力，到如今能够举起那块足有桌面大小，重达千斤的石磨盘！

    速度、力量和筋骨坚韧程度的三项测试，正是古老炼体之法中标注的达到极限之境的最低标准。

    回想这一年的炼体，面对一次次突破极限时的煎熬，还有日复一日机械式反复同一动作时的枯燥，如今终于达到极限之境，曾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承受下来的苦和痛，如今想来已经没有那么难以承受了。

    “该是回家告诉爷爷的时候了。”牧枫自语道。

    这十个月来，牧铁山对牧枫提升的成绩不太关心，因为炼体之初以打磨筋骨基础为主，在此阶段别留下难以恢复的暗伤，筋骨承受能力大幅度增强以后，第二年才是突飞猛进阶段，只是越接近极限之境提升就越难，绝大多数失败的原因都是在十六岁之前没能达到极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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