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威胁
余荼锦的马车刚下山,便被一群拎大刀的黑衣人给围了。
赶车的冬柏被吓得不轻,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紧了马鞭,瞧着那突然间架在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刀刃,大着胆子哆哆嗦嗦的喝道:“车中乃是宣平侯府世子,尔等速速让路!”
为首的黑衣人闻言一愣,偏头看向旁边的同伴问道:“情报有误?”
那人也被问得一头雾水,喃喃道:“不会错呀!莫非是在后头?”
答话的是这人左边的同伴,他右边的同伴自然也听到了,伸手拐了拐中间这人,问道:“那咱还抓吗?”
中间人也正为难着,但听到远处似乎确有马蹄声越发靠近,便也果断的大手一挥,道:“抓!”
就这样,余荼锦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人绑了手脚,套了麻袋。
此处离官道尚有一段距离,因周遭皆是世家私产而人烟罕至,是以路边的林子里丢了个套麻袋的人也不会被人及时发现。
余荼锦手脚被绑动弹不得,眼前又是一片漆黑,除了后背靠着的东西触感粗糙坚硬,能够辨别出是棵上了年纪的老树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冬柏因为反抗剧烈,早被一棍子打晕了过去,此时也不知被丢到了那棵树下,余荼锦心里担心,却奈何嘴里塞了布团而言语不得。
那歹人实在是心坏得很,这布团揉得又大又硬,想用舌头将其顶出来都使不上劲。
嘴角被拉扯得疼就算了,腮帮子也酸得厉害,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渐渐的将布团给腌渍湿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发开来。
要死了!
余荼锦气得跳脚。
恨不得将那些人抓过来,一人灌一瓢粪水!
不,塞他布团的那人必须要灌两瓢!
他装死似的听了一会儿,除了林子里欢快的鸟叫声和风打树叶的簌簌声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那些人倒像是已经离开了。
既不求财,也不害命,就这样把人绑了拖到林子里丢着自生自灭?
这是个什么路数?!
余荼锦琢磨了一阵,便也自认为后知后觉的琢磨出些道道来。
其一,不谋财不害命,且令行禁止、手脚麻利,此并非是一团乌合之众的山匪所具备的行事风格,倒有些像是军中历练过的。
其二,既知他身份还敢无所顾忌的出手绑架,定是有后盾相护,且权势比宣平侯府要高。
其三,绑了之后随手一丢了事,既没言语也没交代,可能他连个“顺手”都算不上,大概率只是个“挡了路”的。
综上所述,余荼锦心安了下来。
他和冬柏至多就是吃些苦头,性命之忧倒不会有。
可新的问题又冒出来了,对方的目标是谁?
走这条道的人不多,近来除了为百花祭邀请来的世家公子小姐们之外更不会有其他人走。
可他就是最后一个离开山庄的了,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当然,余荼锦不知道的是,元葵葵自山庄离开之后,一时兴起,又顺道去了趟紧邻山庄的铃叮野泉,回程也得走这条道,且与他只是先后脚。
*
再说回相府。
离凰打开盒子后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二话不说就要出府。
侍女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满头雾水,站在前后院的交界处不知所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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