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子

    许清汝还在程茂怀里，她觉得原本有些凉的手都热了。

    她的身高正好能越过程茂的肩膀看到远处夜色，“所以呢？”

    “我认为有希望。”程茂的语气里信心十足。

    许清汝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依赖程茂了。可是她不愿意这样，如果有一天程茂不这么温柔不这么体贴呢？

    “什么希望？”许清汝冷下声，用力从程茂怀里挣脱。

    程茂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看着许清汝，她眼里又变了。就像一开始那样，填满了疏离。

    “你别逞强。”程茂已经有些了解许清汝，他知道许清汝是装的。

    “我没有。”许清汝一口否认，“是你想多了，话说刚才是不是很开心？”

    她扯着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里却没有笑意，“你真的很好骗诶。”

    许清汝的嘴一张一合，就如同有锋利的刀刺在程茂心窝上。

    程茂看着许清汝不说话，许清汝也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不说一句话。

    可是在时间一点点流逝下，最终还是许清汝别过脸。

    “走了。”许清汝拢了拢衣服，就转身。

    她走下天台，身后也没有传来程茂的声音。

    许清汝下楼后抬头看了一眼高处的天台，失落吗？

    是的，好像有。

    第二天，许清汝还是老样子。天还没亮就出门，在教室里看日出。现在天气慢慢转暖了，太阳出来的时间就早了一些。

    自从上次作文的事情，班上有那么一些人会和许清汝说话。

    但也有麻烦，比如和徐卉走的比较近的几个男生。

    正值青春期的女生或多或少都会发育，尤其是胸部发育。

    许清汝就是那个特别的，她比常人发育地更明显。这么一来，就有人会用此开玩笑。

    当然这个玩笑根本不管当事人的感受，或许因为许清汝平时给人一种文文静静的感觉，她也不怎么惹事，也不怎么吵架。

    今天是班里的男生一直在说她，无非就是身材上的。她是不爱听到的，她制止了。

    “开玩笑也要别人觉得好笑吧？”许清汝看着男生。

    “你这么认真干什么，不就说了两句嘛。”

    周围几个男生也附和着，还掺杂着徐卉几人的声音。

    “我是开不起玩笑，你可以选别人。”许清汝白了他一眼。

    “切，谁稀罕啊。还不知道被谁按摩大的，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笑了，是嘲笑，也有那些不怀好意的，令人作呕的。

    许清汝回过头，一把掐住男生的脖子抵在了黑板上。

    那男生还一脸无所谓地模样，许清汝狠狠道：“有病？”

    她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男生开始挣扎，但许清汝像个疯子。

    她的指甲不长，却也掐进了男生的肉里。

    周围的人开始劝许清汝，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有一个念头：是他嘴碎，是他活该，是他不知悔改！凭什么说我？凭什么让我受着？！掐死他！掐死他！一了百了！

    程茂在教室门口就发现自己班里乱哄哄的，他走近发现是许清汝。

    许清汝此时掐着同学的脖子，周围的人正在将她拉开。但是她的手死死掐着，对方的脸色都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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