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的老家-第2/4页



    然后接着是各种树木。棕榈树一年四季都常青,每长高一寸就会留下一层外衣。棕榈树的外衣柔韧性很好,大人们总是喜欢把它割成一块块长条,然后用水泡软,接着就是手脚并用,把它搓成一条条的细绳,然后再一一合并,成了一条又粗又结实的粗绳,这种绳子的耐性很好,一般可以用过五至十年。棕榈叶呢,也可以把它撕成三四片一组的,接着打上死结,重复重复再重复,直到接出心仪的长度,这样的绳子一般只能用半年到一年,单捆捆木材或是豆秸和玉米的包衣完全没问题。十多年前的家门口是有着一棵樱桃树的,还是二樱桃(农村根据樱桃的大小分等级),于是每到了樱桃成熟的三四月份,樱桃树上总会挂着几个小孩,然后樱桃红一片我们就吃一片,就这样,樱桃那诱人的红色从来没有开满整棵树木。大白杨春天生机蓬勃,绿叶接二连三冒出新芽,杨絮也在慢慢长胖,那弯弯曲曲圆圆的条状物体,真的像极了毛毛虫,就连给人的触感都是大相径庭,只是毛毛虫会让手上中毒,发肿,所以杨絮是我们经常作弄伙伴的玩具。当然,杨絮长得可怕,行为也很是怪异,它们会在三五天之类突然掉光,然后就导致房顶上,屋檐上,还有阳沟(房子后面的排水沟)里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当然到了秋天叶子也会成群结队地趴在这些地方,所以每次父母都需要拿上锄头或是木棍在这些地方扒来扒去,然后聚集成一大堆,最后点上一根火柴,哗的一下,火焰蹿起老高,十几分钟,就变成了一堆灰烬,成为了庄稼的肥料。最后呢就是桂花树了,这也是我儿时做的唯一雅事了。每当七月半到中秋的时候,桂花就会慢慢开出金黄的花朵,然后散发那迷人香甜的香味,它那金黄的身影在一片一片桂叶之间藏匿身形,但是却在熠熠阳光下闪烁发亮,不知是太阳光本就是金色还是被桂花的色彩环绕。桂花树不仅带给我欣赏的眼光,也是我们小小的游乐场。从家里拿来一根绳子,然后悬挂在树枝之间,在下面拴住一块木板,这样一个简易的秋千就完成了,小伙伴们轮流上阵,享受着快乐的时光。然后爬上树梢,拿出镰刀,在树干上刻着自己的名字,我们荡秋千时在桂花树留下的痕迹会随着刻下的名字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回忆李,至今回到家,爬上树去,自己的名字也还刻在那里,也许桂花树不倒,我们的童年也会长存。

    村镇里的人,基本家家户户都会养有家禽,就像现在的城里人养宠物一样,当然现在养宠物可以就是一个心灵的慰藉,也有些人是真的喜欢,养宠物的人一开始抱着的就是喜欢和热爱,而那村镇里的人觉悟和思想就没有这么高尚了。就比如我家,数量最多的就是鸡了。几只头戴红冠的大公鸡,然后五六只灰色的母土鸡,那穿着光鲜亮丽的公鸡主要是打鸣和与母鸡维持情感关系,那平平常常的灰色母鸡群嘛就负责产蛋和孵化。凌晨,天刚蒙蒙亮,几声高昂的鸣叫之后,鸡群就跑出了鸡舍,它们在土里寻找着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虫子,反正就用那鸡爪不停地扒拉来扒拉去的,有时可能就是单纯地想丈量自己的尺寸,然后掏出一个坑,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接下来就用它的嘴喙啄啄翅膀,叨叨肚皮。午饭时间,我用小盆舀着一盆包谷粒,然后嘴角互相配合着,一边“哆,喽,喽,哆,喽,喽”地叫唤,一边又抓了一把包谷撒在院子里,然后鸡群就想炸开了,扑哧着翅膀迈开了步子向我飞过来,有时候如果几粒包谷刚好跳到了脚趾上,那我就会被叨了几口,然后气愤地踢脚报复。鸡群吃饱喝足之后,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地在院子里拉屎,有的没踩到就已经是臭气冲天,有的是黑白相间的水汤,还有那传说中的糖鸡屎,你不动它就是眼中只是一坨屎,可只要一碰它就会变成生化武器,所以每次打扫都只能铲着一铲子灰,然后将它们一一掩盖,可是只要清扫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也会导致臭气泄露。所以每次我扫地时都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喝其汤,当然,每到节日或者家中来了许久未见的亲戚,父母就会随机抓起一只,然后做成柴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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