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困惑



    第十九章困惑

    在这个楼上的阳台花盆里,养了一株玫瑰。没过多少天,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花落的声音。起先是试探性的一声“啪”,像一滴雨打在桌面上。紧接着,纷至沓来的“啪啪”声中,无数中弹的蝴蝶从高空跌落下来。

    那一刻的夜,真静啊!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犹如倾听涨落的潮汐。整个人都被花落的声音吊在半空,尖着耳朵,听得心里一惊一惊的,像听一个正在酝酿中的阴谋诡计。

    上了楼的秦昊一,犹豫了半响,还是敲响了仁和医院那间最大实验室的大门。

    独自一人忙碌的宁肖,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放下手中的试管,过来打开门。

    “你终于来了!”说着,她就一把秦昊一拉进门内。

    “深更半夜的,把我叫来干嘛。”秦昊一咽咽嘴中的唾沫,说话的口气似乎并不太好。

    “那——”宁肖拉着他来到了实验桌前,手指着正在做的试验品。“我做了半天,还是无法提炼出这种纯度接近百分之百的药剂。现在,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帮我的人了。”

    “怎么做?”秦昊一呼出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戴上实验室专用的白手套,戴上防毒口罩,在轻声地问。

    “简单,”宁肖的声音也变得欢快起来。她挨着秦昊一很近,近乎在轻喃:“就跟那天帮着吴资华弄那石头一样。你把手按在这试管上,心中默念着‘去其糟粕’就行了。”

    “好!”秦昊一应了一声,便将异能集于手中,心里默念着。很快,雷光闪现。再不久,待雷光消失,那绿色的药剂业已蜕变成无色,晶莹而透明。

    “成了,成了,”宁肖拿着脱变后的药剂,用精神力再一次地扫描,而后就显得非常兴奋。

    “这东西有何效用?”秦昊一见宁肖小心翼翼地把那药剂放进保温箱中,就像把一件不了得珍宝放入宝盒中似的,便颇感费解。

    “医院有个小男孩,脑袋长了几个脑瘤,把颅骨挤压得变了型。我前不久才把他的那几个脑瘤切除了事,可颅骨却无法恢复原状。所以,我就想把他那突起的颅骨削平,然后抹上这药剂。这药剂具有骨质的再生功效。这样,小男孩就能在正常的环境中茁壮成长了。”

    “哦,哦,”学有所长,术有专攻,对于医学而言,在宁肖的面前,秦昊一觉得自己纯粹就是个门外汉。既然如此,多做事,少说话是正经。

    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宁肖最喜欢的就是靠近医院后面大山的那座水车。因为也只有那辆水车,她才了解到这座城在这个时空,也算得上是古老了。

    夜半,只有水车还在醒着。

    在水车的摇曳里,遥遥远远的水在渠里被分成两条路径。人们沿着任何一条路径都可以走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那些明渠里的金鱼。它们不是醒着,而是不眠。当人们从它们身边走过时,它们会忽然于寂静中跳跃着弄出声响,让人不由得想回头寻它,看它一眼,尔后再走。

    而它早已沉静消遁了……

    路径旁有一些店铺,是彻夜不关的。有匠人的心,也有艺人的手。他们都墨守于街角的一隅,打磨描摹着心中喜爱的某一份生计和生活。当你走进他们的店铺,他也不会抬头看你,他专心地做着他的事儿,任你随意去看,去欣赏,去把玩儿,也可惬意地坐进离他不远的一个角落,愿意坐多久就坐多久,全当是自己的一个画室或是书斋,一个人自顾自地想心事。想累了,起身走人,不必客气地与他声招呼,说走就走吧!也不必说道别的话,因为这里没有送别,也没有相逢,艺术与艺术,心灵与心灵契合的广场是无边无涯……

    宁肖很喜欢这种氛围。因为这能令她想起前世曾经生活过的那座神殿。神殿里的许多祭师也是这样的,他们要么如此打磨着自己心爱的东西,要么静心地思索着自己的东西。每扇门都是敞开着,任你进去。当然,没有祭术与咒语,你也无法在神殿里出入自如。那时的宁肖,也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想,直至起身离去,好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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