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达成共识-第2/3页

    但万俟苒知道，那是白鸟。

    她眯起眼睛，集中精力注视着白鸟的双眼，依然只能隐约瞥见眼球转动见闪动的微光。

    “你们看不了。”白鸟回答，“你们连最低等级的种子都算不上，看污染相关的信息会被侵蚀，堕落成污染物。”

    “那这些资料我不也一样能看见。”

    白鸟回，“那是经过我们消化的信息。”

    万俟苒又笑了起来，“那就拜托贵部多消化消化了。”

    白鸟话一噎。

    宋如棠在旁边笑了起来。

    万俟苒并不问。

    宋如棠也不需要她问，直接道，“白鸟，给她背一段。”

    “血色论坛，无法监测污染等级的污染物，影响范围目前已经覆盖整个中州，影响事件目前已知有三个：随机抽样、信号屏蔽、分区管理。它会随机拉取幸运观众进入论坛、分配身份、参与任务，用户身份可以随着任务次数增长而成长。

    论坛可能共七名管理员，他们各自掌管不同分区，全都没有露过面，目前已知眼睛图标代表的是全知白瞳，有标记降临、篡改记忆、大范围影响人群记忆的能力。

    论坛虚拟地址核心已破译，可向污染携带者开放注册。”

    “万俟队长怎么想的？”宋如棠轻笑。

    “的确，只听见了幸运观众、污染物、管理员之类的零零碎碎的词语，剩下的都是些听不懂的呓语。”万俟苒叹息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已经在和看不见摸不到的敌人战斗了，不能连心都是瞎的吧。”

    “瞎点儿好。”白鸟没什么表情。

    宋如棠桌下的腿不动声色地撞了撞白鸟的，“你们这种人在面对他们时不会第一时间被影响，清醒和认知在污染之下是不可兼得的。”

    “什么不可兼得？”万俟苒眉头一皱，“那许龙渊呢？”

    “你觉得他清醒？”

    白鸟开口，她的脸突然清晰起来，可那张脸……分明是许龙渊的脸！！！

    这张脸和他有七八分像，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竟也恰到好处，只是没有那双梦幻的眼瞳，少了几分绮丽，多了些冷峻。

    饶是万俟苒心理素质强大也吓得心头一颤，“你这是……”

    “他清醒吗？他清醒就不会抛下这么多人去送死。”白鸟声音冷厉。

    旁边的宋如棠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静，那是她默许的。”

    万俟苒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字眼，“她是谁？”

    “镇压污染的神。”

    “世界上”

    “没有神。”宋如棠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万俟苒的话，“这世界上有鬼有怪物有超能力，为什么没有神？你看见的是真实吗？”

    “……”万俟苒很想说你刚才说的我也不相信，但这些案件实在蹊跷，她又张不开嘴说她一个字都不信，何况这些人的存在和理论是国家都认可的，也就是说……那些东西都是真正存在的，可是那怎么可能呢？有神为什么黑暗纪那时候……那时候……

    万俟苒突觉一阵凉意。

    拨云见日。

    长期以来被忽略的事刹那清晰。

    黑暗纪元……为什么只有历史书上的几页纸？

    现实世界的科技又是什么时候突然发展到现在的？

    空间跳跃、CI、粒子武器、动能武器、斥力盾、浮空建筑……可控核聚变都能压缩到电池大小了，为什么他们还是被束缚在这颗星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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