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边民-第2/2页

    想到这儿，穆奕不禁深看了祖成亮一眼，试探着问：“听起来，西疆人，应该都很爱戴烜王吧？”

    “算是吧。”祖成亮一五一十地说，“他来了之后，大宸西疆的确多了一道防御。西晋人也被他打怕了，不敢再来抢掠了。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一些民间私下进行的贸易。西疆也逐渐稳定、繁华了许多。”

    “所以，烜王才更坚定了想要夺取天下的信念吧？”

    祖成亮一愣，自知可能说得多了些，便只顾倒酒，笑了笑，没有接话。

    穆奕见状，也笑了笑，问：“既然他是西疆民心所向，他来攻打煌城时，你为何还要拼了命坚守呢？”

    祖成亮大笑两声，说：“小侯爷，这原因您应该心知肚明。”

    “我想听你说。”

    祖成亮明白，穆奕是在替皇帝问他，于是站起身来，正色道：“我自小深谙战争之苦，从军也并非因为性子好勇斗狠，而是为了守土安民。所以，作为止战之人，烜王自然深受爱戴；但当他发动战争之时，他便成了我的敌人。他兴兵作乱，与前来劫掠的西晋人又有什么区别？”

    “将军，您坐下。”穆奕起身揽过祖成亮，“这些话，我会一字不差的禀明陛下，还望将军能不忘此言。”

    穆奕拉着他坐下：“我听皇上说过差不多的话，他若知道你有此心，一定引你为知己重臣。”

    “陛下竟……”祖成亮话说一半，顿了顿，转过话头，“也对。若非知道边民疾苦，也不会力排众议地推行与西晋贸易的国政。想来，是陛下早年去北境打仗时，曾见过些什么吧……”

    穆奕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祖成亮给二人斟满了酒，举杯道：“话不多说了，多谢小侯爷关照在下！”

    “不必，不必。”穆奕也举起酒杯，“我还要谢谢将军请我喝酒，解我困惑。”

    二人聊得投机、喝得尽兴，直至深夜方才抵足而眠。

    次日，穆奕还没醒来，祖成亮便早早起身，带着煌城军出发了。

    然而，即便是他赶了这个大早，却还是没能成功接管峪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