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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越马上跟着小金钻出窗口,上了房顶。天和跑下楼,站在花园里抬头看,结果小金鄙视地看着关越,“嘎”地大叫一声,唰地飞走了。

    关越没辙了,看着鹦鹉飞上蓝天,飞往北面,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越狱了。

    变故来得实在太快,天和还没反应过来,关越也愣住了,赤着脚站在屋顶上,两人沉默片刻,天和回到客厅里,朝沙发上倒了下去,躺着不说话了。

    一个小时后,关越推门进来。

    “算了,找不到的。”天和疲惫地说,“跑了就跑了吧。”

    关越颇有点一筹莫展,看空空荡荡的鸟架,再看天和,在沙发前盘膝坐下。

    “再买一只。”关越说,“我现在就去哥伦比亚。”说着找手机,打电话,让准备私人飞机。

    “你还不明白么?!”天和坐起来,几乎崩溃了,朝关越道,“我不想你走!”

    那句话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你答应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关越终于明白了,坐上沙发,伸出手,把天和抱在怀里,天和想推开他,手腕却被关越锁住。

    天和别过头,关越把他扳过来,用力抱着,再把他按在沙发上,低头吻他。天和想挣开,但关越的动作倏然温柔了下来,一手顺着天和腿侧缓慢地往上捋,捋进他的t恤,抚摸他的背,这个熟悉的举动,马上让天和安静了下来。

    唇分时,关越沉默地看着天和。

    “跟着我,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关越忽然说,“不等了。”

    “上回说的什么?”天和看着关越,说,“不是想朝你爸妈证明么?全忘了?”

    关越低头亲吻天和的锁骨,天和伸手撩他的衬衣,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关越的身体强壮,动作野蛮而带有侵略感,天和白皙瘦削,年轻而阳光,充满朝气。

    那年关越二十四,天和二十岁,正是对性索取得无休无止的年纪。

    天和一直清楚,关越迷恋他迷恋得发疯。他们都相当清楚对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就像开关一般,只要拨开,关越就会沉湎一整晚,哪怕天和不要了想逃开,也会被他不容反抗地抓回来。

    “宝宝。”关越小声说。

    天和忍着疼痛,抱紧了关越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关越按着天和的头,侧头疯狂地吻他。

    结束后,关越抱着天和去洗澡,热水淌过他们的身体,关越说:“出去走走。”

    天和点点头,倚在关越的肩上,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小金丢了。”天和难过地说。

    “会回来的。”关越一手依旧抱着他,热水从四面八方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天和道:“你对它到底哪来的信心?”

    关越:“它代表我们的爱情。”

    这句话顿时就说中了天和的心病,这只鹦鹉仿佛在某个意义上代表着他们的爱情,现在爱情飞了,相当不祥。而且这又是命中注定的,关越决定异地,导致他俩吵架,吵架导致关越没事找事做,去碰鹦鹉架,最后令小金飞走……算了,看开点吧,天和也不愿意再去多想了,免得事情越来越糟。

    那天傍晚,他们去了伦敦市区,关越带天和去伦敦眼坐摩天轮,到大本钟下拍了张照,在特拉法尔加广场吃了晚饭,天和一直记得,那是他十四岁来伦敦那天,关越带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晚上关越包下了一个电影院,与他看了场数年前的旧电影《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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