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一花独放不是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么面带笑容地来找我,一定就没有什么好事!”

    老布拉格有些面色不善地拾起陈慕武放到他办公桌上的一张纸条,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念了起来:“钇、锆、铌、钼、钌、铑……陈博士,你别开玩笑,你要这些东西的单质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从物理学上转行,在化学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吗?我现在甚至都有些后悔,把你骗到戴维-法拉第实验室里来了!”

    纸条上写得这几个元素的名称,被老布拉格念得磕磕绊绊。

    这倒不是因为他被自己脑海中臆想出来的陈慕武要转行这个消息所震惊,而是他平时是真没有什么和这些不太常见的小众元素们接触的机会。

    上学那会儿,大部分人背元素周期表,也就只会按老师的要求背上前二十位,从“氢氦锂铍硼”,背到“硫氯氩钾钙”。

    学霸们可能还会往后再多背个十位或者二十位,可基本上也都只能背到“锌”,或者是“锆”。

    毕竟除了专业相关人士以外,谁会想不开,背这些东西?

    实在闲着没事干,想要给自己积攒一个吹逼的资本,那背元素周期表,也不如去多背几位圆周率。

    前几天,奥本海默没跟着众人一起去利物浦,参加查德维克的婚礼,所以他也就没跟着众人回到剑桥,而是卡了个bug,一直都留在皇家研究所里。

    陈慕武也是回到伦敦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件事。

    这就有点尴尬了,他总不能直接对奥本海默说“你没什么事就回剑桥吧,我们下一个实验不带你做”吧!

    不过目前看起来,奥本海默留在伦敦,还是有些作用。

    陈慕武写那张纸条的时候,靠的就是奥本海默从笔记本里翻出来的一张元素周期表。

    他当然也记不清那些元素的名称和符号,又何况是英文名字。

    现在元素周期表的制式,和那些附在化学书最后的有很大不同。

    比如说零族的稀有气体位于第一列而不是最后一列。

    当然,他们现在的名字还叫惰性气体。

    比如说第三主族的硼和铝下面不是镓、铟、铊,而是被钪、钇、镧系和锕这些第三副族鸠占鹊巢。

    反倒是,镓、铟、铊这些原本属于主族的元素,也就误打误撞地成为了副族。

    没错,这张元素周期表上面只有镧系而没有锕系,而92号的铀元素,就是整张表里的最后一位。

    寻找比铀原子序数还大的超铀元素,一直是化学家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且这张元素周期表上有许多元素的符号,和陈慕武认知当中的也不太一样。

    比方说氩的符号是A,而不是Ar。

    这个事陈慕武倒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二战以后,随着美国的崛起,英语在全世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在学术交流中也是如此,战败国德国的德语期刊的权威性一落千丈,英语成为为学术语言的主流。

    为了防止氩的符号A和英语中的那个定冠词a混淆产生歧义,所以化学家们才聚到一起开了个会,把氩的符号从A改成了Ar。

    也幸亏德国的学术地位一落千丈,否则如果元素周期表是德文一种版本,而英文一种版本的话,那么化学界非要乱了套不可。

    就拿现在来说,德国人在1925年的元素周期表,摆在第一位开头的居然不是氢H,而是一种假想中的零号元素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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