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逼宫-第2/3页
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不配为勾氏后人,先王留下的江山已经被他糟蹋的面目全非了,贱质奴尝人粪者还有何资格当王?貊渠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
双眼触及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公子航打了一个冷颤,王叔,切莫鲁莽行事,您斗不过他的,事已至此,只有顺势而为,方能得以善终也。
善终,你想的太美好了,恰恰相反,你我二人必将成为秋后算账的首充者,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
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吗?
难道还有其他路可以走?
貊渠君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公子锐府上,见到貊渠君入府,覃伯如临大敌,暗中加强岗哨严守府中各个门道。
厅堂里,叔侄二人的对话听似波澜不起,实则是在暗中试探,相互摸底,离最后的摊牌时间越来越近了
王宫柴房里,越王精神抖擞,仿佛又回到了叱咤风云的当年,范爱卿,这些年来,你跟着孤受苦了。
范兵急忙躬身行礼道;大王此言,为大王分忧乃是份内之事,得大王信任留于身边差遣,乃范兵之福分,不苦,不苦。
范爱卿,人之善与恶,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孤之弟与子二人,是向善还是从恶,可有判断?
大王目光如炬,自有判断,范兵不敢妄言,不过
范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大王,貊渠君掌管京畿事物,又负责屯练兵勇数千,若反之,何以为对?
哈哈哈哈,谁说我这位王弟要反了?越王脸上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范兵多嘴犯忌,请大王恕罪。范兵被方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语吓了一跳,身为人臣,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王旨,却不能插嘴王室之事,这是大忌。
越王眯着眼笑笑,范爱卿此言虽说有些刺耳,倒也是良言,不必惶恐。
谢大王范兵太了解越王了,不怕话语刺耳,最恨言不由衷,于是接着又道:臣下担忧大王安危,是以才情急失言。
范爱卿之心,孤岂能不知,若有人逼宫谋反,自有勤王之师天降,莫忧,莫忧。
范兵走出柴房时,被冷汗浸湿的衣裳紧贴后背,感到微微发凉。
范兵才高八斗,谋略有余,贴身近臣十载,深知越王心性,知道越多便越感到后怕。越王从尝粪的那一刻起,已经变了,变得为了越国复兴而不择手段,不,应该说是为了找回耻辱,一心要向天下人证明,他还有东山再起之能。
装疯卖癫退于幕后,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本无可厚非,可是推着亲身儿子上台当傀儡,故意制造机会一步步逼反亲弟弟,最终以镇压谋反之名重新登上王位,从而给天下人一个名正言顺的交待,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此时的范兵,心里已经萌发出身退之芽,只待时机。
范遥,看你魂不守舍的,莫非是被里面那位给训了?严业从榧树上跃下,拦住了范兵的去路。
范谣?是严大侍卫给我取的名字么?范兵正在低头沉思,冷不丁的被从榧树上下来的严业吓了一跳,又听严业叫自己为范谣,觉得又气又好笑。
当然是叫你啦,你姓范是吧?那改名为谣多好啊,造谣的谣。严业气呼呼道。
范兵被逗的笑了起来,严大侍卫还在为侍卫统领一事耿耿于怀吧?
被你们骗了整整四年了,是个人都会生气。严业愤愤不平道:我可有言在先,过了今年,如果再没有坐上统领之位,那我可就要遛了。
范兵停起脚步,慢慢向严业靠拢,附耳低声道:宫内将有大事发生,届时就看严大侍卫能否保大王无忧了,保的了则统领之位板上钉钉,保不了则你我都活不过今年。
那就再信你一次,里面那位大王,有我严业在,他死不了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点的话吗?以后当上统领了,可不能再这样出口无忌,尊卑不分了。
不是还没有当上统领吗?当上再说吧
范兵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苦笑不已。
貊渠君走后,覃伯看着脸色苍白的公子锐,心里一片酸楚,拖着佝偻的身躯自言自语的去了前堂,不一会端来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公子,进屋喝杯热茶提提神吧。
飘荡不定的思绪,被覃伯一声叫唤惊醒,公子锐转过头来,从覃伯手中接过茶壶,微笑道:覃伯,你为我排忧解愁遮风挡雨,伺候我长大,忙碌了大半辈子,却未曾娶妻生子,我还时常与你作对惹你生气,真是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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