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严业-第2/4页
当日深夜,夫人殿后院厢房,苏煜居住的那个屋子里传来喊叫声,“小业子,快跑,快站起来跑啊。”苏煜猛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原来是一场恶梦。
“煜儿,你怎么了,快快开门。”欧翊文点着油灯在门外叫唤着。
黄霖入门学医后,欧翊文便和黄霖共居一屋,苏煜则独住一房。
苏煜赶忙起身下床开门。
屋内,欧翊文放下油灯,苏煜满头大汗,脸色铁青,“娘,孩儿刚才做恶梦了,梦见小业子满身是血躺在地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儿定是想业儿了。”
“娘,那晚来叔来婶和小业子执意要咱母子二人先出府,肯定是事先知晓会有危险,咱们来到此地已有一段时间,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传来,孩儿担心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欧翊文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为母者,又岂能播种消极与失望呢,欧翊文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道;“煜儿莫要担心,来叔武功高强,即使有贼杀入府去,他和来婶也断无性命之忧,那小业子就更不必操心,业儿命大福也大,想当年,业儿才三岁大时被人丢弃在草丛中,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不知熬过多少个日子竟然还活着,后来被我和你爹救回府中,仅仅过了两日便又活蹦乱跳起来了,八岁那年,这孩子调皮捣蛋掉进粪坑,整个身子浸在粪坑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被你来叔发现拉上来洗洗干净也没死,十二岁那年去爬树掏鸟窝,从大树上掉下来,后脑勺着地,昏迷了七天七夜,醒过来后又像没事一样,娘相信他们三人绝对不会出事的。”
苏煜想到小业子八岁那年掉粪坑的丑事便笑了起来,想起从粪坑捞上来洗了无数遍了还是臭,一连三天身上都是臭气哄哄的,更是好笑。
小业子就是严业,被雁荡翁救上雁荡山并收入门下为徒的那个臭小子。
雁荡山顶有一湖泊名叫雁湖,雁湖水湛蓝无暇,湖面之大一望无际。
这日午后,雁湖边上坐着一位白眉老者,老者双眼死死的盯着波澜不惊的湖面,约摸过去了半个时辰光景,湖面上开始不规则的冒起泡珠,从稀稀落落的三五八粒到一连串的气泡出现,白眉老者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双眼紧盯着湖面不眨眼,咧开半边嘴角似笑非笑,眼睑之上挂着的两排雪白眉毛一高一低站立着,模样甚是滑稽。
随着湖面上一长串连续不断的气泡冒出,紧接着湖面上便露出一个圆通通的脑袋,霎时,栖身在湖中央芦苇荡上的大雁受到惊吓,扑哧扑哧往山脚处飞去。
白眉老者雁荡翁望了那圆脑袋一眼便又坐了下来,嘴里叼着一根草茅,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往湖中甩去,瞬间,那片近乎霉烂的树叶像似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呼啸着贴着湖面飞去,疾飞而去的树叶到达那颗圆脑袋上方停了下来,缓缓的往下方落去,像是带着千斤重力似的,压的那圆脑袋又不得不沉了下去。
不多时,那圆脑袋在水里实在是憋不住气了又浮了上来,喘着粗气大声喊道;“师父,不带这么玩命的,您这是要淹死业儿啊!”
“小王八蛋还敢嘴硬,信不信叫你在湖里待上一辈子,学艺不精理由倒是不少,少说废话,何时练成头露出湖面而不惊动大雁,再让你上来。”雁荡翁看着湖里狼狈不堪的徒儿一脸嫌弃。
“师父,您老脾气总是这么臭,也该改改了,要是淹死业儿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小王八蛋说你嘴贱吧,偏偏有时候嘴又甜的紧,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严业也不顾师父责骂,自顾自的游向湖边爬上岸来,厚着脸皮坐在师父身旁,“师父啊,业儿已经很用功练习了呀,您老人家也要给点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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