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个死太监-第2/3页



    对于这个青年的反应,女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转过身,面对腊梅林,背对小路,一股风吹来,衣袂飘飘,苗条的身姿似要飞起来一般。

    女子放下篮子,念起了一首古诗词,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诗句还在空中回荡,女子往里边走去,须臾之间便隐没在腊梅丛中。

    腊梅的清香随雪入鼻,施经纬下马,抖抖袍子上的积雪,同两个捕快向矮屋走去,那边已经站着两个衙役,都很年轻,其公袍和打扮都显示为低级衙役,见这等三人走来,连拱手行礼。

    秦三郎冷哼着挥挥手,两个衙役闪开,秦三郎面向施经纬时,马上换了笑脸,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墙角靠着个中年男人,面白颈红,显已死去多时,几株腊梅树就在他头上不远,有数朵腊梅飘在他身上和身旁,和满地的血泊染在一起。

    施经纬将箱子放下,打开盖子,却并没马上拿出里边的器具,而是俯身仔细观测着。

    李四能从身上掏出小本子和笔,准备随时记录,施经纬忽然站起,怪怪的瞅了瞅两个捕快,这二人还在发蒙,施经纬说道:“李四,别慌。死尸落地,记录落笔,以后就将做成呈堂公证,不可轻率,仵作呢?怎么不见仵作?”

    提起仵作,秦三郎就有气,他苦笑道:“杜仵作摔断了腿,出不了门,再说那老头儿,喝酒都快把眼喝瞎了,就算没病,靠他,墙都会倒,所以才请施公子冒着风雪而来,施公子对本府多次驰援,洪大人说了,他一定会好好谢公子。”

    施经纬挥动右手,不以为然道:“别拿洪大人来压我,哎,既来之则安之,本公子最后一次帮你们,记住,是最后一次。”

    秦三郎连赔笑道:“施公子,您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洪大人身为兵马司副指挥使,不过七品官而已,公子出身公侯之家,祖父是大将军,伯父乃一品大员,哪里是七品小官可比的。凭公子的才学,考上进士那是轻而易举,进士入仕,起点就是六品七品,前途不可限量。”

    话匣子拉开,秦三郎还准备继续恭维,施经纬却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我最讨厌别人啰嗦,记得,不准啰嗦,不然以后有事,八抬大轿,施某也不来,记得没?”

    秦、李二人相互看了看,齐声道:“小的谨记!”

    秦三郎挤出笑,又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四能紧握着笔,准备记录,施经纬却摇头轻笑道,“不用再看,此人是宫中出逃的太监。”

    秦三郎大奇道:“公子还未细查,如何断定此人是太监。”

    “此人面白肌柔,如同女子,而且鼻下无须,眉毛稀疏,都乃宫中太监之相,不信去探探此人下边。”

    施经纬指这下面,分析起来,秦三郎点着头,可仍难掩狐疑之色,他屈下身,碰了碰男子的裆部,触电般的缩回,朝李四能点点头。

    李四能连快笔记下,被害者是个宫里出来的太监,他边写边问,“公子,这太监在宫中不好好的待,缘何出逃,又是为何被杀的。”

    施经纬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听到这话,两个捕快和两个衙役都是一脸迷茫状。

    施经纬说道:“你们看,他腹部有脚印,左边脸颊还留有指印,双手都呈抓握状,此为生前和人争执揪斗所留,致命伤在颈部,乃一刀斜砍断其血管,他还来不及捂住伤口,便已大喷血而死,尸体旁的血泊便是明证,杀他的人,即使不是职业杀手,也是刀口舔血的惯犯。”

    一个衙役不禁惊呼起来,职业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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