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新的出发



    但此刻犹豫不决,天平倒向另一边。

    这场夫妻和睦的戏码,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演才对。

    “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

    莹白如玉的手背挂着一个绷带纱布,看不出划得多深,温放深将信将疑地看她一眼,也不可能把纱布剥开看她有没有说谎。

    可安木素白的脸上还有泪痕,在灯光下斑驳的一块。

    温放野并不知道他让自己的妻子去陪姐姐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晚上在医院急诊碰见。

    毕竟安木实在是个很文静的姑娘,说话不大声,从不冒头,也不和人起冲突,也从不磕着碰着。

    他顺着她的话说:“是谁不小心把你划伤了?”

    安木见他想要问到底了,就报了几个名字。

    男人一一记下,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牵着她的左手,温声道:“回家了。”

    “我姐姐去给我买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温放野要在这种时刻说这种话,明明医院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他去照顾安排。

    谁知温放野直接拨电话找到安瑶,说安木他带回去了。

    语气不是很好,说了些不太客气的话,埋怨妻姐把人带出去一天就弄伤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眼神示意安木,安木就伸手过去替他拿着手机,他两只手腾出来,抖开西装,给安木披上,扣了单扣,牵着安木就打算走。

    她不明白,问道:“她没事吗?”

    明明看起来很严重啊,那么多人围着,流了那么多血,把担架都染红。

    温放野看着她没说话。

    安木就问得更直白些:“你不用留下来陪着吗?”

    男人勾唇笑了一下,不是非常真切,下一瞬消失不见:“先陪你回家。”

    他随口解释了一下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安安从八楼摔下来,摔断七八根骨头,刚刚抢救回来。”

    安木愣在了当场。

    秋夜的风已经很凉了,吹得长裙下未掩盖的小腿发冷,但上身的西装沾惹着男人的体温,还暖和着。

    她又问了一遍:“你不用留下来吗?”

    落落大方,毫不在意。

    “留下来在ICU外站着,这有什么用?”他反问。

    “走了。”

    -

    温放野问了医嘱,转述给了家里做饭的王姨,说最近多做点猪皮黄豆汤,少放酱油,要留疤的。

    王姨连忙点头。

    家里有常炖着的银耳莲子羹,安木饿得厉害,要了一碗。

    温放野洗完澡看到安木还在吃。

    她是每一处都很精致漂亮的人,被家里长辈和姐姐保护得很好,身上一块疤都没有,拿着勺子的左手五指修长,皮肤细腻,软玉一般。

    愈发显得那块他没有看见的伤疤碍眼。

    “会留疤吗?”

    安木摇头:“医生说大概率不会,就算会也可以整形手术去掉。”

    温放野捏捏她冰冷的右手指尖。

    趁她放下勺子的空当,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手从腰旁穿出来,开始喂她。

    扑鼻而来的是熟悉而雅淡的沐浴露味道,安木喜欢的牌子和类型。

    他们刚住在一起时,安木发现温放野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沐浴露是无香的,洗发水也是无香的,但凡是能找到的用在身上的东西,都是无色无味,非常寡淡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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