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男人又回到最初的地方-第2/3页



    又从小小的和风细雨,骤成急急的大雨狂风。

    呼啸的风雨刮过枫树,裹挟着它的半黄树叶,吹打在渺小单薄的程艳丽身上。

    风在刮,雨在下。

    呼呜呼呜的叫个不停。

    另一边。

    深秋的夜里,白苏子感觉到冷。

    原本倚树而眠的他,被风雨逼迫到他人屋檐下。

    离开故乡者,难免风雨漂泊。

    又从小小的和风细雨,骤成急急的大雨狂风。

    呼啸的风雨冷冷刮过,裹挟着无根的浮萍之物,吹打在形只影单的白苏子身上。

    风在刮,雨在下。

    呼呜呼呜的叫个不停。

    白苏子持剑而立,静静眺望远方,也不知单调的风雨之夜有什么好看的,不知过去多久,忽见早已不见行人的道路上,缓缓走来一道人影。

    风哭,雨冷,叶落。

    她失魂落魄,狼狈不已。

    她现在的样子,远没有了初见时的灵性和美丽。

    她或许看见了他,也或许没有。

    她从他身前走过。

    发生了什么?白苏子站在原地,心中想着。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没有必要在往前了,这里就是她最后经过的地方。

    父母自幼亡故,相依为命的奶奶化疗住院。

    生活很累。

    荷包是她满月时,父母亲手织给她的。

    丢失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心灵倒下了,但是她的躯体还不能倒下,因为奶奶还需要她。

    生活就是这样。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

    呼呜呼呜的叫个不停。

    “没事吧?”

    “有事,我把我一个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绣着太阳的一面是我爸爸织的,绣着月亮的一面是我妈妈织的。”

    “荷包?”

    “是,但是它被我弄丢了。”

    “有没有想过其实只是落在房间,而你只是突然忘记放哪了?”

    “我一直随身携带,房子也找过了,肯定是掉了。”

    “我刚才躲雨的时候,狂风暴雨把一个断了系带的荷包吹到我这里,图案正好和你说的吻合。”

    “你说的对,你的荷包应该是掉了。”

    白苏子把一个系带断开、正反面各绣着太阳和月亮的荷包递到她面前:

    “别哭了,还给你。”

    程艳丽抬起满是水痕的苍白脸庞,声音颤抖嘴却硬:“明明是雨水。”

    程艳丽紧紧合握着手中的荷包,生怕又丢失了。

    把荷包握住后,她突然感觉好热,身体也变得好虚弱,她迷迷糊糊地说道:“谢谢你。”

    冷,秋的夜,本就薄凉,何况被秋雨冲洗的夜,更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冰凉。

    程艳丽会感觉热,其实是发烧了。

    程艳丽说完后,身体虚弱的往地上摔去。

    白苏子稳稳当当扶住她,此刻的她迷迷糊糊的,状态很不好。

    白苏子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好烫:“是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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