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4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即便为刍狗,为何不能安详的过一生呢?

    生灵所求多么?

    能够画阁听雨眠,便为唯美。能够双燕卧木梁,便为和谐。能够唱和几遍,余音婉转,便为礼乐。

    为人,为畜,所求都不多啊。

    多乎哉不多也。

    “大哥,小弟曾听闻一个故事。在春秋时期,有一个名医,名叫做扁鹊,世人赞其的医术超神。

    可扁鹊却说,医术高超之人,乃是他的兄长,因为他的兄长,能在病人得病之初,就可将病人医治完好,以至于无大病过手,使得自己籍籍无名。

    而扁鹊的名声,则来至于,无法在病之初,将病人治愈,以至于病人由小病变为大病,虽可将病人治愈,却在漫长的治愈过程中,消耗了病人的元气。”

    赵非庸笑了笑,说:“易轩,切勿痴迷于假象。就这个故事来说,未必是扁鹊所言,甚至扁鹊的兄长,都是虚构的。

    再则了,我们不扁鹊,我们没有太好的名声,我们是中原人眼中的毒物,只有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才能出现,否则又是一场混乱。”

    凌羽陷入了沉思,赵非庸并没有纠葛于这个问题,而是完全跳了出来。

    也许走上野风穿行的山巅,才能一览众山小,才能看的分明、看的清楚。

    他终于明白,赵非庸为何能以三十多年的修为,居蓬莱之长。这份智慧,确实有独到之处。

    他又陷入了迷茫,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都说心静无念,随处都是道场。

    可如何才能心静无念呢?

    需要多少痛苦的累计和尸山血海,才能顿一世觉悟呢?

    顿悟了,就能一切皆明,知缘起,懂缘尽吗?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对错真的不需辨别吗?

    若此,何必对错呢?

    悟心道明,就可黯然的过一生吗?

    ……

    此次蓬莱之行,凌羽颇为满意,赵非庸愿于魔界联合。

    虽然他于赵非庸并不相谐,但毕竟是一奶同胞。

    如果说,和水缘在一起,是一种亲切和无拘,那么和赵非庸在一起,他多了一份安全感。

    在他的心中,对水缘还有一些不信任,他不能确定,水缘究竟要干什么,就是为了一统九州吗?

    如果水缘有异志,赵非庸就是自己的依靠。

    夜已深,冷月高悬天际。

    海波之上,浪涛阵阵,一个孤单影子,疾驰在冷冷月光之中,在淡淡云气虚无缥缈间,划过一道白光。

    良辰美景,美不胜收。

    中原联盟争吵不断,名义上的联盟首脑是钟闲,但他不是冰雪神教的教主,面对的都是各门派高手,甚至是门派之中的首脑,他有些压制不住。

    这也是当初冷漠的后遗症。

    因为当初的冷漠,许多人已不在敬重冰雪神教了。

    更让钟闲尴尬的是,中原联盟成立多年了,许多重要的门派,一直没有参加,比如说南风山庄。

    天下四大派阀,黄曲寺覆灭了,长离门逐渐暴露出了虚弱。

    在人们的心中,唯有南风剑庄可于冰雪神教并驾齐驱,可是南风剑庄无一人前来会盟,这是中原联盟的一大损失,也是中原联盟的一大尴尬。

    话又说回来了,真正前来会盟,且拿出压箱底实力的门派,很少很少。尤其罗马教廷的存在,导致中原腹地的门派,将大量高手撤出中原联盟。

    有此可见,中原联盟的实力很一般。

    中原联盟驻地。

    各方势力又进行了一次例会,落座以后,靖妄门的高手,站起来嚷嚷:“中原联盟进不能灭天竺佛教,退不能保一方平安,我等留在此处,还有何意义。”

    此人是靖妄门的第三把交椅,早想抽身回去了,可没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所以耽搁在这里,他的意见很大。

    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响应。

    这种局势钟闲不能控制,冰雪神教执天下牛耳,是因为冰雪神教搞的定,其他人也能跟着沾光。现在光沾不上,还要费心费力,人心自然就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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