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局者迷

    我犹豫了三秒，觉得把戚染墨没对龟小六说破的事，她没有告知的义务。

    “戚染墨关心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哦。”

    “他看起来高不可攀的样子，我似乎应该用荣幸之至的态度面对他，才合常理。可是他唠叨个没完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小书灵，我是不是很没礼貌？”

    “小六，你这样就自卑了啊？你别忘了，你也很优秀啊，我看过你写的所有小说，特别棒。”为了安慰龟小六，我只能说一些违心的话。我是被迫看了他写的所有小说，不过没一部小说是像样的，借用暗书的评语：狗屁不通。

    “真的吗？小书灵，你真是我的知音。”龟小六兴冲冲地扒拉开我面前的字，从一人高的字洞来到我的面前。

    “你能动？”我惊讶地看着龟小六。

    龟小六的嘴巴张成了O型，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我。

    “你、你、你是小书灵？”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不能动了而已，你至于那么夸张的表情吗？”我估摸着自己因为不能动弹，被龟小六给鄙视了。

    “不是，你有镜子吗？”龟小六指着我，依旧是满脸吃惊的样子。

    “你差不多得了，这种时候还骚包地要镜子看你的臭屁发型吗？”戚染墨有那怪癖，我也就忍了，龟小六就一弱鸡，还要臭美，实在欠揍。

    龟小六也不接话，围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

    “有没有觉得头晕？”龟小六瘫坐在我的面前。

    “我可以肯定你头晕了，龟小六，你抽什么风呢？快点告诉我，你怎么能动的？”突然有些怀念戚染墨的那股爽利干脆劲儿。

    龟小六喘着粗气，仰天躺倒。

    “小书灵，你变成了一个大美女的样子，你一点都没察觉吗？”

    “什么？你不会眼花了吧？我堂堂书灵，一直是书本的形态，变成你们人的样子，太掉价了，不喜欢。”

    “我也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可是我转得头晕眼花，你还是人的样子。”龟小六叹了口气，“你的颜值足以确保你在我们那儿混得风生水起。”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脸，滑滑的、嫩嫩的，胶原蛋白量满级，“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好羡慕，我也想摸摸你的脸哦。”龟小六流着哈喇子，看得我恨不得去抽他一嘴巴。

    看着龟小六慢慢伸向我的爪子，我下意识地出手拍打龟小六的手背。

    “好疼啊！”龟小六吹着自己发红的手背，“你倒是轻点打啊。”

    我看着自己的手，再看了看自己的脚。两只手、两只脚……最后我不得不认命，我变成了人的形态，看着胸前突出的部分，我进一步认识到我变成了女人。

    我迈开腿试着走了两步，我总算明白了自己不能动的原因，我以为自己是书灵的形态，怎么飞都飞不动。是了，我成了人，怎么还能飞呢，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呢？

    我挥动着手臂，在龟小六面前练习走路。

    “小六，你看我走得怎么样？”

    “像糙汉子去干架的架势，与脸严重不匹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