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大BOSS

    第二天早上，在单位门口刚好看见了从车里出来的张伟娜，我快步想进楼内以免正面见了尴尬，这时她叫住了我：

    “小齐，早上好。”她好像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显得格外正常，但声音依然是辨识度极高的嗲。

    “早上好，伟娜姐。”我尽量的平静回复，这时我也放慢了脚步，等她一起上楼，她小跑了几步，胸前两坨肉在上下摆动着，我不敢多看，请她先进了门，毕竟比我年长资历也比我老。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气里充斥着昨天晚上的酒气和现在的紧张感。刚出电梯，看到了魏主任站在楼道里拿着杯子边喝水边和周主任交待着什么，见此情景我和张伟娜谁也没主动过去打招呼，识相的回了办公室。这几天早上我是比较勤劳的，别屋同事也说我们办公室好像换了一种风格，过去因为吴群和张伟娜关系不好，张伟娜只打扫她自己的部分，而吴群很邋遢，基本不打扫，我来了以后就全部都担起来了，吴群要不在，张伟娜会抢着帮我一起，吴群要在，他们两个都坐着看。不一会儿扫地、擦地、擦桌子、倒纸篓、摆文件，全都整齐利落，吴群正好刚到，看地上水渍还没干，在门口站着没好意思进。我赶忙站起来：

    “吴哥，快进来呀，没事，正好拖把还没送走，你进来我顺手就擦了。”

    “那好吧，小齐你真是辛苦了。”依然是不爱说话。张伟娜看到吴群进来头也没抬，继续整理着电脑里的材料。九点多的时候，桌上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是魏主任：

    “您好，魏主任。”

    “小齐啊，一会远志书记来单位，因为你上班以后和他还没正式碰过面，今天我给你介绍一下，以后工作起来也方便。”

    我谢过主任后，心里一阵紧张，长这么大没见过县高官这么大的官，而且现在他还是我的大领导。

    书记全名叫陈远志，今年58周岁，五年前到庄河当书记前，就是CX县的县高官，也是全市资历最老的县高官，有很多人觉得他应该能冲击一下副厅的门槛，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上去，可时间不等人，按照规定，他后年就要退休回家颐养天年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变得如此现实，快退休的领导说话基本没有人听，也不会再有前呼后拥的感觉，原来经常汇报的人变得不经常了，原来愿意看望领导的人慢慢也不愿意了，人未走，茶就凉了一半，这可能也是为了给领导正式退休离岗前的一个过渡期吧。

    九点半，听着楼道里魏主任的声音：

    “您来了，水务局王博局长一会想过来汇报秋季防汛的进度，您看几点合适。”

    “安排在十点半吧，给他半小时。”一个略显苍老但底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地道。

    “新来的齐军我带来你您见见？”

    “五分钟以后。”还是那个声音。

    领导的气场不是与生俱来的，是随着历练和成长不断累积的，但一旦累积起来，真的很强大，很有威严和震慑力，未曾谋面先闻其声就让我汗毛倒竖的感觉。

    我在座位上盯着墙上的石英钟，精准的四分钟后，魏主任叫我过去，我拿上本和笔，这是干部的标配，因为不管是体现对领导讲话的重视还是体现自己对领导本身的尊重，都要带着，可能没用，但必须得有。快步走到主任门口，他也带着标配走在前面，一个双开的大门，明显比正常的办公室门要高出至少二十公分，敲门后听到那个声音还是缓缓地说：“进来。”

    走进这间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我不敢乱看，但余光还是留意到了室内的布置，很简单，很低调，没有什么名人字画，也没有那种夸张的盆栽，一张近两米长的办公桌上面整齐摆放着文件和几本书，两面红色的旗子在右上角矗立，三部电话，一台电脑和几张杂乱的报纸，即使再没有风景，这间办公室本身被赋予的地位和桌子后面坐着的人就是最吸引人的风景。

    “都坐吧，国军你们自己拿水。”说归说，但他并没有给我们拿水的空当，接着说道：

    “你叫齐军？”我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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