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



    姬扬灵意外,“他跟你提过?带我出宫?他拿什么条件跟你换?

    你不是能发善心,成全别人的那类人。”

    “你很了解我。”

    姬扬灵没答话。

    殿内静得有些过分,景夜洲说道:“秦家是理朝的丝绸商户,在京都小有名气。秦铭自小耳濡目染,于商道略通一些。

    他承诺我,三年之内他会成为理朝第一丝绸商户,届时将手里的丝商业交予理朝,归理朝所有。”

    他想富国强兵,离不开经济支持。秦铭愿意投诚,他欣然接受。

    “你倒是信他”,姬扬灵晃晃酒杯中的酒,散漫地说。

    闻言,景夜洲的神情有些奇怪,“他没告诉你?”

    “什么?”

    “当年战乱,秦家从江南来到京都,进京是他向家族提出的建议。秦家由江南小商发展到在京都立稳脚跟,秦铭功不可没。

    他本是秦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姬扬灵怔住,“是吗?”

    他从来没跟她提过。

    景夜洲似笑非笑,“所以说,你害人不浅,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的人是你,少跟我来这套”,姬扬灵轻描淡写地回击,半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

    这场鸿门宴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看,这不就图穷匕见了?

    果然,景夜洲接下来就说:“今天的酒好喝吗?”

    姬扬灵拿着酒杯看向他。

    “红金琉璃杯,金杯装酒,琉璃珠藏毒,你的红琉璃珠里,我放了鹤顶红。”

    早该想到的,他那么多疑的一个人,三年前仅凭国师一句话就能将她囚进宫里,怎么可能三年后因为秦铭的一个承诺就放她出宫?

    姬扬灵端详着自己的酒杯,不显慌张。

    景夜洲还要再说,忽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上发出阵阵冷汗。

    很快,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姬扬灵轻轻按自己酒杯上的琉璃珠,红珠弹出,杯中的酒顺着红珠珠槽后的中央的小圆孔滑落。

    她使劲一捏,片刻后,有粉末从珠缝中洒出。

    景夜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红金琉璃杯,珠缝细小,藏于杯壁,喝酒时按着红珠,不让琉璃珠转动,毒就撒进不去。”

    姬扬灵掂掂手里的酒杯,“宫里的东西,我比你懂。

    你拿这玩意想杀我?愚不可及。”

    姬扬灵轻声细语,悠悠地说:“你猜猜,我在你杯子里下的是什么?”

    景夜洲死死瞪着她,恨不得生吃了她。

    不知道姬扬灵给他下的是什么鬼东西,他不仅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姬扬灵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来回打量他,“帝王心术没学多少,帝王的多疑学了十成十。

    从十二岁起,戚仁每天教我识别各种毒药,防的就是今天。

    凡是入口的东西,是酒是饭,有毒没毒,我闻一遍就能辨别出来,你以为你杀的了我?”

    她蹲在景夜洲面前,像看只老鼠一样看着他,“景夜洲,我屠尽后宫的妃子,为的就是报当年截杀之仇,可你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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