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命运本就是一场悲剧-第2/2页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头发与胡子都已经花白，布满皱纹的脑袋上戴着一顶深蓝色的尖帽，身上还穿着卡杜拉魔法学院的学士袍，远远望去就如同从画本中走出的大魔法师。所有人对于资深**师的想象都源自于此，仿佛早已形成了刻板的印象。

    老人用右手捧着书，左手挽着一根长长的法杖，微微佝偻着身躯站在大门下。谁都无法去想象这样一位法师战斗时的模样，好像光是抬起手里的法杖便能令他断了气。而他似乎也没想过一上来就要和叶歌见个生死，反而是乐呵呵地朝叶歌招了招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你就是叶歌？”老法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手里的书本收起来，上下打量着叶歌。明明他的身体已经衰老至此，眼神却依旧犹如孩童般清澈，无有丝毫杂质。他的视线并不会令人感到不快，反而是散发出一股和蔼的气氛，初见时很容易便能让人放下戒备。

    “是我。”叶歌挠了挠头，还以为刚才的战栗只是错觉，“老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去深想为什么大图书馆的地下会突然出现一个老人，也没想过对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因为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再去多想也没有益处。不论拦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都会离开这里。

    “我叫甘道夫，是这所学院的副院长，也是艾尔莉亚的老师。”甘道夫擦了擦手里的法杖，缓缓站直身体，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叶歌，你曾亲眼见证过命运吗？”

    “命运？”

    “世界有世界的命运，凡人有凡人的命运。我们每个人都曾是命运的奴隶，哪怕窥见过命运也无力作出改变，更不能忤逆命运本身。冷清的满月该是多么残酷啊，在远去以后将更加残酷的命运留给世人，令所有窥见命运的人都只能接受悲剧本身。”甘道夫用沉重的声音缓缓说着，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命运真的只是一出悲剧吗？”叶歌已经从很多人口中听到这种说法了。

    “是啊，所有见证过命运的人都会如此认为。”甘道夫轻轻点头，“谁都曾想过要拯救这个荒芜的世界，但是在付出过足够或是惨痛的代价后，得到的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这便是所谓的命运啊。所以，卡杜拉需要一位新的王，一位能够改变命运的王。唯有令她成为王，此世的命运才能重新开始流动，一切可见的命运都将回归混沌。”

    “你是说艾尔莉亚？”叶歌已经理解了甘道夫的目的，默默地从背包中取出自己的死亡骑士剑。虽然他不可能去阻碍艾尔莉亚成为新的王，但甘道夫显然不会让自己轻易地通过这里——说不定就连这场战斗都是艾尔莉亚提前安排好的。

    多说无益。

    “她曾窥见过命运本身，也经历过一切悲剧。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成为卡杜拉的王。而我能够做的，仅仅是为新王的登基铺平道路，献上自己的贺礼而已。”甘道夫将手中的法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面巨大的法阵从他脚底下展开，将两人隔绝开来，“让我好好见识一下，被殿下称为‘改变命运之人’的力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