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痴心错付划清界限

    期中考试不久后，马上又要开始第二次月考了。没有特别提到期中考试的详细内容，是因为从我自己的视角来看，那次考试我并没有取得明显异于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倒是挺稳定的呆在了第三名的位置，这只是巩固了我在班级好学生的地位，证明第一次月考我并不是超常发挥而是真有那个水平。两次考试后班级前三名的位置谁都没变，形成了三个人之间分数相差无几的局面，像极了三足鼎立的状态。从第三名之后，第四名开始差的就很多，足足20多分。所以这也留下了一个悬念，这种第三名和第二名差4分，第二名和第一名比差7分的差距好像很容易在下一次排名中有所颠覆。介于这种情况下，我更是牟足了劲奔着第一名使劲，我爱死了那种被人另眼相看的感觉。说高中的时间轮分秒算一点也不夸张，就连月考也安排在了本该是让学生放轻松一点的周末。高一年组老师全员加班进行监考，想要作弊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对我来说，我也从没动过作弊的歪心思。相比于让别人看到我的成绩，我更多的是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半斤八两。不得不说，一高中考场的分布标准十分对我的胃口，每个考场50人，一考场是上次考试年组前50的学生，二考场是上次考试年组51-100名的学生，以此类推…我上次考试全年组排名54，在一考场的4号桌。一考场百分之90都是文科小班的学生，偶尔能有一两个普班的尖子生有幸进去，咱班只有排名第一的李华桐同学上次考了全年组第43名进了二考场，第二名的秦臻也和我一样在第二考场，不过人家是1号桌。这样的分布方式简直就是把学生实力贴在了脑门上，学习成绩如何，属于优等生还是差等生一目了然。也正是这种公之于众的考场分布形式，又燃起了我那比男孩子都强的胜负欲，暗暗下决心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发挥，争取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坐进一考场。第一天考试之前还是和平时一样有早自习时间，下自习是8:00，8:00-9:00学生按照老师的要求把考场布置好等待考试。考的内容是上午9:00-11:30数学，满分依旧是150分。上次月考数学考了47分，班主任特别找我谈过话也和数学老师打招呼，让她对我多关注。我这个人真的是那种越被重视越有压力的类型，我看班主任这么拿我当回事，就不想辜负他的一片好意，真的有在数学上下了狠功夫。以前晚自习数学老师在门外辅导等学生问问题的时候，别看我不会也一次没出去问过她问题。但月考后由于班主任的重视，我硬着头皮出去问了好几次问题，这才发现，不管我问的问题多简单，数学老师都会一点不批评我，还耐心地给我讲解解题过程，甚至在重点内容被我问到的时候还举一反三的当场给我出两道类似的题看我的解题思路，所以一节90分钟的晚自习，我出去问一次题就大概要半小时才能回到教室。但不得不说，每次都收获满满，一下子有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时间久了，也养成了不懂就问的好习惯。这次考试第一科就是数学，我十分想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学的怎么样，所以真的是超级认真的从头到尾专心致志答题，考试进行到11:00左右的时候我已经答完了所有的题，并自我感觉良好的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是个取得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的人，答完题我并没有东张西望等待考试铃响，而是把最开始答的不那么确定对错的题又重新解了一遍，感觉都没问题了也真到点了，我心满意足的交上了考上了考卷。果然，一个好的开端让我真个人的状态一下子好了起来，下午的政史地文综合卷大部分的题我都可以不用等老师考试后讲题就确定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第二天的英语和语文也不用说，都是我平时就擅长的科目。考完试是下午16:00，距离晚自习开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正在纠结是到学校门口大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还是去老姨家溜达一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橡胶体育场，说来奇怪，我每次到这里都会觉得学习和生活的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就不想离开了。操场周围是一圈阶梯，可以在举行运动会时作为观众席，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时间刚考完试同学们陆续去食堂或者校门外的小饭店吃饭，我也没饿再加上平时和我一起吃饭的同学考试不和我在一个考场，我们就约定考完试自由活动，不一起等来等去了。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微风，伴着学校放的轻音乐里，让我坐在这个安静的角落感觉很放松。正抬头放空看着天，不知怎么晃来晃去活动颈椎的时候看到了空旷操场另一侧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杨文浩么，我心里一喜，紧接着他侧身的一个女孩子进入我的视线，我仔细一看，是我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心里突然一紧，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他的女朋友吗？在一高中是不可以谈恋爱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全校通报批评，还会扣班级学分，而且恋爱的男孩女孩也会被找家长进行严厉惩罚。所以在咱们学校，公众视野内是很少有一对情侣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单独走得太近。再看20米外的杨文浩和那个女孩，我考的还不错的好心情一下子想熊熊燃烧的烈火被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身体像被抽出了魂，不知所措。脑袋里胡思乱想，乱七八糟，有难过，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自作多情，自娱自乐那么久；有怨恨，感觉杨文浩不该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来招惹我，给我很大的希望以为有一天可以拨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却是我异想天开；很委屈，感觉以后我俩坐在前后桌我会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好一点会觉得自己像绿茶婊，明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不知好歹，坏一点感觉玻璃心会碎一地，不知道怎么拾起那满地碎片。心灰意冷之时，他们两个已经走出了我的视线，我暗暗嘲笑自己：吴佳宁，看到了吧，人家根本连看都没看见你，你还在那自导自演一出闹剧，真是可笑！我起身拍了拍校服，向食堂走去，心想我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好好睡觉…我不能被一个没把我放在眼里的人一蹶不振。到食堂我也是应付晚饭，本来就不知道饿，现在发生这一出，气都气饱了。吃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吃的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又倔强得仰头被我控回去。胡乱吃了一些东西之后，我走回教室，浑身没有力气，真不夸张就像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一样。我回来时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我也没心思研究一会晚自习先写哪科作业，先复习哪个重点，以前井井有条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就觉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要干什么。我趴在桌子上，用摊开的英语书盖住头，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过了不知道多久，教室里陆续回来了吃完饭的同学，李欣以为我睡着了就从另外一侧进到座位里，轻手轻脚地没发出什么声音。我知道她回来，突然揭开英语书，红着眼睛看着她，李欣看我这样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我考试没考好，就安慰我说：“那个。。。没事，这就是个普通月考，失误了也没关系。”我被驴唇不对马嘴的安慰逗笑了，索性就假装自己没考好算了，要不然呢，说我吃醋了？说我看见杨文浩和别人谈恋爱了？我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我是人家的谁啊？不过就是坐在他后桌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是别让别人笑话了。晚自习铃声响了，杨文浩和张铭也回来了，看出来气氛不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铭用眼色问李欣，那意思我怎么了。李欣示意张铭别问了，说：“可能考的不理想，没事。”杨文浩还像没事人似的回头逗我：“没事！你闭眼睛答题也比我们强！”我像吃了炸药包，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说：“你知道就好！”我想当时我的意思只是针对他，想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我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我是好学生，是未来可能进文小的尖子生，不屑于和他有什么瓜葛。他听我这么说话，一副迫不及待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好像真的有受伤害，就第一次在我面前针对我不高兴地说：“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他看来，即使我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也一点没有嫌弃过他们这些调皮且成绩不好的坏学生，很能跟他们平等相处，结果我说的话，让他觉得我也是以好学生自居的人，与其他的尖子生没什么两样。我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听到这句话我更是解读成了：哦！原来你每天和我打打闹闹，说话和眼神弄的我胡思乱想，不过就是在你看来我比较好相处，没有瞧不起你这个坏学生而已，根本不是他们闹着玩时说的喜欢我，对我有好感之类，我算是彻彻底底的搞明白了。于是，接下来不知道几天，我都刻意回避和他有什么接触，也在心里告诉自己有点骨气，不要再去丢人现眼。这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我考了全班第2，全年组第39，这就意味着如果保持住，我就可以进文科小班了。以前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想法要进文小，甚至不想离开咱24班，但当时我恨不得马上卷铺盖走人。成绩单贴出来时我觉得扬眉吐气，也是在和自己较劲，心里就想证明给杨文浩看，你谈你的恋爱，我学我的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