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穷苦难】

    在厦姆与因诺森特的不远处，还有些观众正在默默注视着二人间发生的对话。

    秋白迟与贾斯提斯也在其中。

    “这都是真的吗？”贾斯提斯目瞪口呆，对厦姆的言论感到震惊万分。

    秋白迟不置可否。

    厦姆身上还有些疑点，很难判断他现在的行为，是出于何种目的。

    比如说，他与因诺森特不止一次的刻意为之的撞见，处心积虑，目的绝非贪图一时嘴快。

    他揣测起厦姆的立场。

    “我们现在不能做些什么吗？”贾斯提斯心急如焚，干看着旧友的信仰崩塌，自己也生出强烈的焦灼感。

    “悲剧开始了。”秋白迟没有直接回答，仿佛意味不明的嘀咕了一句。

    他清晰地看到，因诺森特手中提灯的光芒落弱得好似要熄灭。

    这只是阴谋真正开始的序章。

    他还未能看清这一切的全貌，只感觉无数恶意与阴谋交织于因诺森特身上，有意使他窒毙。

    要破开这无形的网，就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刻，挥出最凌厉的刀锋。

    身为挽留者的沉寂的力量，察觉悲剧悄然上演，在秋白迟体内悦动。

    如初春之兽，有不可言说的生机丝丝蔓延。

    在这个时机苏醒，无疑是作证了秋白迟的判断——因诺森特就是灾难核心“蒙受者”。

    他精神越发紧绷。

    ……

    ……

    49号样本空间。

    瑟斯金在一反常态的时间召集了所有成员。

    他看着这地下密室中的一个个面孔，严肃宣告：

    “各位，我已获悉详细的情报，恶党要与夜祟共同谋害我们伟大的守夜人，因诺森特先生！”

    成员们瞪大双眼，洋溢着或讶异或盛怒的神采。

    “他们的目标，是通过除掉守夜人，打开地狱之门，让徘徊于亡者世界的夜祟尽数涌入人间，毁掉我们的家园，乃至整个世界！”

    “天啊！”

    人们开始惊呼，情绪被瑟斯金勾动牵引，走向对世界危机的惶恐。

    “首领，我们能够阻止他们吗？”

    一位少年问道。

    他是目击了一起两个组织对抗事件的路人，年纪不大，满怀天真的正义感，于是也被吸纳进来了。

    前些时候他因为某些错误险些被革职，在再三恳求下才得以继续留在组织内。

    他叫贾斯提斯。

    “当然可以。”

    瑟斯金语气一舒，让众人悬荡不安的心得以有片刻喘息。

    “打开地狱之门并非简单的事情，他们必将要做长久的准备。”他解释道。

    “那我们是要破坏他们的准备吗？”一位普通成员说道。

    瑟斯金摇头，精细打理的白发也随之轻轻晃动：

    “不。只有一切就绪，暗藏于阴影里的老鼠才敢走出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最后一刻，除掉他们所有人，换城市安宁。”

    “那如果，守夜人被他们提前害死了，该怎么办？”

    贾斯提斯急忙问道，他察觉到首领话语留白处的意图，但却不敢相信。

    “我当然希望他不必丧命。但如果真的能够除掉城市里所有的恶党乃至夜祟，那么他即便牺牲，也无疑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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