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要保持不受桎梏的崇高”
01号样本空间。
早晨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火洗台上的剧幕终归只是生活的一隅。
人们看过,参与过,便很自觉地回到应在的轨道上,日复一日,总是如此。
但余波并未消散。
工作之余,他们总还是会对昨夜的惨剧心有余悸,他们很难承认那种怯懦不堪的惊恐,便开始寻找排解方法。
于是,诸多辱骂贬低讽刺嘲笑之言,就这么不加遏制地扩散开来。
“那小鬼,能力配不上报酬的话,还不如让我来啊!”
“哈哈,我上我也行!”
“怎么他爹守夜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要我说,还是那小子年纪轻轻,能力不行,非要死撑面子——我呸,屁用没有,还害得我们不得安生。”
唯有在一个人身边,这种话语会暂时消失——
处于流言中心的因诺森特。
风暴眼总是平静,但中心越平静,周围的飓风便越是无可比拟的疯狂。
人们对他多有贬低,可又不得不承认,他们还需要因诺森特。
这种矛盾感更加激发了心中的恶念。
所以,他们在靠近因诺森特身边时噤声不语,在远离因诺森特后加倍痛骂。
秋白迟行于喧哗市集之中、诸多恶语之间,静静听着这一切声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是听清所有话语,将它们记在心里,而后继续走着。
他习惯于倾听,很少公然发表意见,因为他已经腻烦了让声音落在空处,放弃了对着无法沟通的死物倾注感情。
所以,他只是经过那些披皮野兽,像是踏过路边杂草、污泥与乱石一般。
“我以前和他关系很不错。”贾斯提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主动开口说道。
“谁?”
“因诺森特。”
闻言,秋白迟顿步转身,看向贾斯提斯,“可以告诉我,关于他的一些详细经历吗?还有,我想委派给你一件任务。”
“当然可以。”贾斯提斯正声回答,眼神轻扫四周,“我们先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
……
回到了秋白迟初来这个世界时所在的封闭房间,发现已有一位同伴在里面休憩,秋白迟下意识想离开,旋即又意识到没什么好躲藏的。
这么想着,秋白迟便很坦然地对那位同伴微笑问好,然后和贾斯提斯一同落座。
“行动队长,好久不见!”同伴热情打招呼,“我是情报队的库寇,还记得我吗?”
经这么一提醒,秋白迟得到了一点无根记忆,想起了这号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前了吧?”
库寇,隶属于情报队,与秋白迟管理的行动队略有不同。
行动队里的队员归秋白迟管,秋白迟再与首领瑟斯金联络;而情报队的每个成员,都单独受瑟斯金管辖。
没有多聊,库寇很快就离开小屋,去进行自己的任务了,离别前还很客气地向秋白迟与贾斯提斯道别。
秋白迟见外人终于离开,便朝贾斯提斯颔首示意:可以开始讲了。
贾斯提斯能够讲的,其实也不多。他与因诺森特的确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假,但自从因诺森特成为了守夜人……不,还要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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