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病(续32)-第2/6页





    浅尝光影,略带苦涩;细看天空,已挂满文字……

    2)大家庭

    父亲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共有八姊妹:四个哥哥和三个姐姐,父亲是最小的一个。自从母亲来到父亲家,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她要照顾好这个风雨飘摇的大家。

    说起这个大家庭的故事,还得追溯到解放前:

    大爹在父亲的几个弟兄中,是最有才华的一个,能七步作诗。不料大爹和三爹(未婚)便遭遇到国民党的抓壮丁,被活活地拖进了那支衣衫褴褛、吱嘎有声的队伍中去了,从此便杳无音信。

    在大爹悲剧性的身后只留下两位余数,那是可怜的大娘和不满周岁的儿子。由于坚信大爹还活着,坚信某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大娘守节了一辈子,家中的担子后来便落在了我父亲和母亲的身上。可以这样说,大爹留下的那个儿子,我的母亲一结婚后便把他从大娘家接了过来,他是我的母亲一手给带大的,母亲用给人洗衣、替人割草、帮人放牛所抠来的分分钱供他上学,直到他念完初中。

    面部组合厚道的二爹,使人很乐意亲近,但他自吹自擂的表功又不易让人安心的接纳。只要他为大家做了一件小事,也会用上一斤的口水去重复渲染,直到听话的人不得不联想到如何回报。二爹不爱读书,一遇到字他就会哆嗦,有点过敏。十三岁他便与二娘成亲了。成亲那天,他还从轿子里钻出来,去捡那些熄火了的鞭炮。由于二爹这个人是从头到脚是被一个私字堆砌起来的,因此在他这个私字的潜移默化下,后来,他膝下的几个儿子也就成为阻碍大家族发展的绊脚石。

    四爹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反倒是他那张脸。一张雷同而又普通的脸,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如果你想瞄一眼旧社会,就看他这张脸;如果你想与泥土为伍,就看看他这张脸;如果你怀疑死亡,就看看他这张脸;如果你想沉沦,就把他这张脸一同带到地狱去,地狱那边喜欢怀古。但四爹的这张大同的脸却因忠孝而变得大不同。

    四爹是个老好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在我看来,他与四娘本身就是蔬菜、本身就是庄稼,朴素而又干净的心灵再加上勤劳而又诚实的秉性,这就是中国传统农民最轻盈也最厚重的写照,贯穿上下五千年历史。四爹与父亲家关系最好,原因是四爹四娘很孝顺父母。

    做儿女的尽量要做到早问安晚省亲,根从何生、苗从何起,木本水源,做人就不能忘记根本。

    为了将这种孝道文化传承下去,母亲催促父亲在堂屋的正堂上,将孝友传家这四个大字用匾额的形式刻了下来。

    父亲的三个姐姐仍从大山嫁到大山,仍从泥土回归到泥土,在农村人的眼里,她们的婚姻都是成功的,都生育了孩子。

    然而,母亲还能让我体味到什么是美,我也一直在寻找着美:

    在阴郁的日子里,我寻找美、发现美、创造美,美也无处不在。翻开儿童以后,纯净的心灵伴着俏丽的瞬间。

    美被丑包围着、侵蚀着。而美却在丑的磁性里发芽出来,长成枝繁叶茂的门扉,让我们参与,去寻找自身的价值。

    樱桃寂静的红,装着美的过程,与我们动情相望;花,噙着对生活的承诺,开放成环境里唯一质朴的安慰。

    我们被某些器皿收集着、征服着、试验着,而美始终在注入我们的目光,让我们冲破丑的愚弄,飘洒成窈窕春雨。

    苹果树是美的哲学,坚定的姿势遥控我们漂泊动荡的一生。开花与结果将美重复吟诵。

    给横卧在你我之间的无形邪恶注上美吧,那阳光、鸟语、花香,便是为天下人谋幸福的一痕痕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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