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湖事
    
    不多时老者家的下人已将酒菜置办妥当,虽然老者没有留在此处与众人相谈。但是众人心里也多是感激之情,并不会觉得老者有怠慢之意,毕竟老者生性如此,而能留他们在此处,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一种恩情了。
    多年后这些人能念及老者的恩情来到此处,显然这些人都是江湖上重情义之人,当然来不到这里的也不一定就是不重情义,但是能在这里的人一定是重情义之人,所以也便不会计较这些。
    众人有人帮着杀鸡宰鸭,有人帮着洗碗弄碟,忙的好不乐乎,只是不一样的是有人神色放松,有人神色凝重,有人神色淡然,那些神色淡然的人让人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可能都不会让他们觉得惊讶,哪怕是面对生死。
    而且无论他们这些人在做什么事,都做得特别得仔细用心,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比现在手里要做的事更重要,又仿佛做这些事时,像在交待什么后事一般。
    这便是江湖,有些人要去做一些不得不做,却一直没做的事情,有人要去做一些要去做,但是没能力做的事,也有人在江湖多年争斗,身体早已和秋天树上的叶子一般,随时都可能死在不知时日的夜里。
    但是同样的是他们的命都不属于自己,有人为义,有人为情,有人为亲。
    所以有些人想去死,但是有恩情未还而不能死,有些事该去做,但是去做了可能就是去死,情未断而不能去做。有些命应该还,但是双亲没有人照顾而不敢还,这就是江湖,有为名利者,也有为情义者。
    江湖血雨腥风,但却充满情义。
    众人里也不知是谁来时拉了一只近百余斤的鹿来,鹿茸很大,这么大的鹿茸显然已经不再适合作为药用,但是做为家里的装饰却更显名贵。
    此时有人嚷嚷叫道:“古兄,这鹿这般之大,不知可否借用你手里的那把刀痴的刀斩了这鹿首,据说这把刀曾经在刀痴手里,斩断人的手臂或双腿时伤口就像打磨过一样平滑,而且被斩断的伤口并不会流血,因为刀太多锋利。也不知是真是假,今天刚好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说话之人便是前来看热闹的灵手,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而且鹿肉本身也是一种美食,吃着鹿肉看着热闹,岂不两全其美,院内的人叫嚷声和其他的嘈杂声不断。
    而此时,院外青砖垒起的墙角下近一米厚的积雪缓慢的动了一下,随后积雪随着下面的抖动也有了几道裂痕,而随着积雪下的动作越来越大,裂痕慢慢变成了裂缝。紧接着从裂缝里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是第二只,随后一个人缓缓得从雪里坐了起来,只见此人一头齐肩得黑发,跟雪的颜色呈显着鲜明的对比,脸上本就白皙的皮肤更略显发白,像是在这雪堆里冻得,又像是大病过一场得人,只是不知他是何时躺在了这厚厚得雪下,更不知在这么冷得季节里,他为什么没有被冻死在这厚厚的雪里。
    只见他慢慢的活动着因为冷而颤抖的双手,掸掸了身上的积雪,缓缓的站了起来。
    此人身高不高也不太矮,年龄约二十四五得样子。青灰色衣服看起来也不厚,身右侧腰下大腿外侧绑了一把短剑,说是短剑其实更像一把匕首,但却又比匕首略宽稍长。
    此人缓缓抬头看了看高墙得上方,又慢慢得低下头看向了这座院子的大门口,然后缓缓得向这座院子的大门方向走了过去,只见他前几步走的摇摇晃晃,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这本也是应该之事,毕竟再好的身体在这雪里冻完都不会毫无感觉。
    但是不同的是他的步伐踉跄了几步后渐渐走的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走的更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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