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始作俑者

    “这个几乎完美的未来确实来到了，在所有方面都比想象的还要完美。生命的存在形式已经发生改变，文明的进程已经选择了新的方向。

    经过漫长的发展与演变，能量生命体成为了那个奇幻世界的主宰，并且经过不断斗争与妥协，融合成为一个庞大的能量身体，承载了绝对多数的意志。这些意志通过高效的无损的信息沟通共同使用这个身体，几乎代表整个世界的意志，等同于盖亚意识，这个组织用地球文化用语可以叫做盖亚公会。

    我们只保存了少量的物质生命维持生物多样性，相当于历史博物馆。”说到这里，那声音顿了顿。

    “新陈代谢是生命的特征之一，能量体生命也有这一特性，需要从外界补充能量。在能量生命体的发展初期，这个问题基本是被忽略的。举个例子吧，就好比地球上有个蚂蚁，可以非常便捷且高效地以任何东西为食，水、土、沙、泥都可以，每年只要自己身体的万分之一那么丁点就可以了。即使吃完地球，还能吃月亮、吃太阳，吃掉银河系。这样的蚂蚁会思考粮食危机吗？

    直到蚂蚁长大到了太阳系那么大时，这个问题才凸显。但太阳系在整个宇宙背景之下，依然非常渺小，这个问题依然不是根本的，根本问题是消耗的速度。通过长时间的监控与统计，得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每单位能量消耗的速度与历史所有消耗的总量成正比。

    这意味着每单位能量的消耗速度在以几何级数加速。这个开始的速度可能会很低，但时间总会让这个消耗速度变成一个可怕的数值。而漫长的生命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你跟着林永康学过数学，应该能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除非食物的获取速度、转换速度也是几何级数增加，或者超过几何级数。但是整个宇宙的物质和能量依然会被消耗。对了，消耗之后的能量也要利用起来才行。就像科幻小说里面在星级旅行中形成一个小的生态循环，林永康读过这种小说。按说你们的技术应该能做到。”去涩（天佐、天佑）说道。

    “是你说的那样。但我们检测不到能量身体的代谢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循环。代谢物不存在，纯粹的消耗，并且这个消耗速度呈几何级数增长。那么……能量枯竭。你们会饿死。”大量的科幻小说、玄幻小说作为基础，去涩（天佐、天佑）按照涅槃提供的信息，很容易就能推导出结果。

    “是的，我们注定会走到自身的终点。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便无法关闭。为了减缓这个终点的到来，我们跨界狩猎，如果我们早点找到地球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成为我们的食物。”

    “不能变回物质身体吗？”

    “这个方法是我们一直在寻求的。实施的路径有很多，但唯一的出路是整体转换，这个风险非常大，不到最后关头我们不会采用。比如，这次就失败了，基本算是灭族了。”

    “为什么只能整体转换呢？”

    “主要是文化认同问题。我们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对食物的渴望已经铭刻成本能了。如果部分进行转换，那转换出来的只是食物。比如一群狮子让自己一小部分群体变成羊群，只需要很短的时间，羊群就会变成狮群眼中的食物，无论是存在形式，还是文化差异，这是无法改变的。你们人类就不会把蚂蚁定为同族。”

    “嗯，你继续，我能理解。”

    “我们坚持到了最后，在消耗速度超过狩猎速度，并且判断会自我消亡在下一次狩猎过程中的时候。我们启动了整体转换计划。你所在的物质世界，就是我们选定的新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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