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松心契-第2/4页





    一直在他身后观战的聂展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道:“冉雪衣,你小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给大伙教教你的诀窍嘛。”

    冉鹤归将聂展的手拍开,乐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什么诀窍都没有,单纯只是运气好而已,当年我万象道宫有个同窗才有水平,一手道门牌纵横万象道宫丙子年甲科,罕有敌手……不过他玩道门牌也玩不过我就是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听完笑两声就算过去了,但曹副府主今天可能是因为多喝了两杯“醉生梦死”的缘故,竟然上头地较起真来了。

    只见他从须弥物中数出四张大票,用力往桌上一拍,豪气地说道:“来!我们俩再来一把佛门牌‘内战’,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运气到底是不是有这么离谱!”

    曹副府主的声音不算大,但却把附近赌桌上打牌、围观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甚至引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一片沉默中,冉鹤归看着那四张大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

    大玄久视四十三年,正月初八。

    金川东岸,足轻军阵中。

    冉鹤归额头上被割开了一道半寸长的刀口,虽已止血,但干涸的血迹还是染红了他半边脸,仿佛给这半张脸戴上了一层妖艳的血红“面具”,而他身上的伤口更是多达四五处,也都已经被他运转真气止住了血。

    太多了,那个叫做本多的混蛋带来的增援实在太多了。

    一百人的凤鳞州足轻军阵他们可以不放在眼里,二百人也能够掰掰手腕,甚至拼起命来三百人的围困也有突围的希望。

    但竹中光俊这次带来的足轻士卒足足有五百人,耗都可以把他们十一人耗死在这金川岸边。

    若是再无什么变故,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都得为道门战死、变成被安葬在安魂司陵园里的道门英灵了。

    郑译强撑精神,前足前行一步,后足紧跟一步,后足不超过前足,相对于常人走路后足超过前足之一步而言,仅仅是前进了半步而已。

    继而他缩拳从中盘胸腹处发出,其形短,其力猛,如崩箭穿心,如山崩地裂,一拳击中身前那即将挥刀斩中自己的武士的腹部。

    武士身上穿戴的桶则胴虽然防护能力优异,但仍是被这一拳直接击穿,势大力沉的一拳将这名武士击飞数丈,随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此即是武夫玉虚阶段的“半步崩拳”。

    那名倒霉的武士口中喷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液,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内脏碎片,几息之后便耷拉下了脑袋,已经是活不成了。

    “全部住手!围而不攻,给我困住他们!”一声如同武夫血吼般高昂的雄浑声音穿透无数喊杀叫骂之声,传进了在场的一众足轻和道士耳中。

    那些足轻组头、足轻大将回头望去,发现下达命令的正是前来增援的本多侍大将,于是迅速地予以执行。

    道门众人也不知这倭寇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围着郑驿站成一圈,防备着那些围困的足轻们突然发难。

    本多幸玄紧握手中长枪,眼神炽热地看着在军阵中大放异彩的郑译——至于那名被打死的足轻大将,相信他会回到天照大神的怀抱。

    “若能阵斩如此人物,也算不负忠胜公后代之名”本多幸玄喃喃自语道,眼中的战意几乎凝如实质。

    本多幸玄出身于三河国豪族本多氏,其祖上忠胜公曾在凤鳞州战国时期跟随德川家家主征战四方,闯下了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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