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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铁针两头尖,约摸三寸左右长,细如发丝。
而那张桌子,正是先前太常老爷饮酒倒下的地方。
正当她伸手要去拾铁针的时候,朱丁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都是你这棺材女给闹的。”适才受了自家公子的气,朱丁一肚子火正好拿顾不全撒,脚上一使劲,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我家老爷好好的娶个小妾,你个卖棺材的来瞎掺合什么?要不是你这霉头触的,我们老爷能死吗,新娘子能死吗?”
众人一阵起哄:“对对对,都是棺材女带来的晦气,快把她轰出去,不然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人人都怕晦气上身,万一成了下一个触霉头的,可不是冤死?
一个大块头的家丁上前来揪住了顾不全的后脖领,抡圆了就往大门外掼去。
凌岸正踏着桌点着墙向上之际,一眼瞅见顾不全被扔出大门,一个急转身改了方向往外追去,但已差了半步,他只得拼着命向下先一步着地,妥妥地当了顾不全的人肉垫子,免了她一场头破血流之灾。
顾不全毫发未损,朱丁一瞧,这还了得,不打得她满地找牙,这一肚子窝囊气往哪里出豁?
“这跳大神的也不是好东西,给我打。”
朱府家丁与唐旺一伙,通通围上来拳打脚踢。
只要凌岸一个鲤鱼打挺,脱身根本不在话下,但这样一来顾不全就面临着被打死或打残的危险,所以凌岸未曾发功,始终将顾不全护在怀里,一拳一脚都未曾打在她的身上。
“傻蛋,你是真傻呀。”顾不全被紧捂在怀里,看不见但听得出拳脚相加在凌岸身上的情形。
“你才傻。”
顾不全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这傻蛋居然还闷声闷气莫名其妙。
陆县令的随从问:“老爷,咱要管吗?”
陆县令眯缝着眼:“不急,再看看。”
花摇铃急得跳脚,骂葛根:“傻蛋说什么也是咱枫叶班的人,眼睁睁看着他挨打吗?往后你们有个三灾两难的,看谁还仗义?”
葛根是唯花摇铃之命是从的,呼拉抄枫叶班的人全上来了,个个摩拳擦掌一场大战即将暴发。
一直袖手旁观的张大善人见势不妙,赶忙出面打圆场。
“够了够了,别闹出人命来。县太爷还在此呢,若是打死了人,是该拿你们问罪呢还是不拿?是拿朱府的人还是里正家的人?今天喝喜酒改成丧席本来就够不爽利的了,难道还再加场吃牢饭吗?您说是吧县太爷?”
阿欢窝在张大善人怀里冲着陆县令汪汪了两声,张大善人便摸摸它的脑袋,“呵呵,太爷您看,阿欢看着都着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