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疯了、疯了。”
众人冲着四喜的背影骂。
顾不全瞧着四喜的神情,竟与先前大不相同,心头觉得怪怪的,尤其那竹笛的声音,听起来与往日里玩耍时的声音有所不同,但她又辨不出个究竟来。
或许是因为玩耍的心境,与今日的情景大不相同吧?
“早知如此,先前让你领着巧儿走为何不肯?总好过连尸身都抱不走。”
正感慨之间,门外一个黑斗篷的身影一闪而过,顾不全心头咯噔了一下,立即冲出去。
“你是谁,从哪里来,想要做甚?”
那人转过身来,遮得严实的斗篷里露出两片嘴唇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我是外乡人,从外乡来,做我想做的。”
“做你想做的,就是谋财害命么?”
外乡人笑而不语,拉紧了斗篷,缓缓走向海边。
“你站住。”顾不全追上去,那人却健步如飞,转瞬已失了踪影。
“表妹、表妹。”四喜一边吹着竹笛一边趔趄着脚步东倒西歪的走着。
“都是因为你这小子坏的事,再喊表妹我打死你。”
唐旺将巧儿的死迁怒于四喜,跟着上来对四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四喜恁是不停地哭喊“表妹,你死得冤哪,表哥对不起你。”
顾不全冷眼瞧着,心中只道:“都不是好东西。”
亦有好事的宾客跟过来围着看热闹,直至四喜被打得奄奄一息停了哭喊,方才战兢兢地问,“打死了吗?”
唐旺将手一探,不屑地答道:“死不了。”
此时朱府门内却传来惊呼声:“死了,死了。”
唐旺笑道:“小时候也没少打,三拳两脚的还是经得起的,皮糙肉厚,死不了。”
“死了,真的死了,太常老爷死了。”
陆县令给太常老爷敬第三杯压惊酒的时候,太常老爷饮罢了,忽然倒在了酒桌旁,众人手忙脚乱将他抬至正堂之时,瞪圆眼珠子挣扎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顾不全冲过去,只见朱元宝抱着太常老爷的头,凌岸则蹲在他们的面前,又翻眼皮又探舌头的,一脸的严肃认真状。
顺着他的眼神,顾不全轻声念叨:“面色乌青,两眼圆睁,双唇黑紫,死状与新娘子一般无二。”
凌岸没有回头,只是将太常老爷的手腕抬起看了看,说:“少了一点。”
顾不全凑上去仔细瞧了一遍太常老爷的死状,与巧儿一致,但手腕上没有利器留下的伤痕,不禁疑惑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新娘子是割破手腕死的,那太常老爷手上无伤,又是怎么死的呢?”
“另有死因。”他这才回头看着顾不全,回答得很肯定。
顾不全点了点头:“嗯,所以,新娘子绝不是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割腕死的,定然是另有死因。”
陆县令见两人在尸首面前比比划划又说了半晌,忽而问道:“这两人究竟是谁?县衙里的仵作吗?本官怎么不知道?”
“不是仵作,一个是枫叶班里跳大神的傻蛋,一个就是镇里卖棺材的小女子。”
众人的笑声中,朱丁上前一把拎起凌岸的后脖领骂,“你个跳大神的冒充什么仵作,滚一边儿去。”
“都笑什么笑,我家老爷死了,很好笑吗?”
朱丁怒不可遏,将气撒在凌岸身上,朝他一脚踹去,凌岸十分机敏地跳开了,朱丁那一脚十分狠劲,哧溜来个大劈叉,半晌都起不来身,众人皆捂着嘴暗笑,连陆县令也嘴角搐动了几下狠狠地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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